乔夕茵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她舒舒服服地用热水洗了脸,顺带冲了一个热水澡,才回到了房间。
作业的确没有写完,晚自习讲了一节课练习,听课都来不及,更别提写作业。
但熬夜写?
不可能的。
上楼写作业,当然是为了睡美容觉找借口。
在学校一整天,乔夕茵已经对这个时代学生所需要学的有所了解——以语文为首的文科四门完全不是问题,数学嘛,待她消化原主记忆,再做点题练练,估计能上手。
令她头疼的是英语。
说了千年字正腔圆的官话,乔夕茵念不出这些弯弯绕绕的鸟语啊!
这些扭曲的字母组合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义?为难人吗?
顺风顺水一辈子的乔夕茵第一次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产生了怀疑。
最后她决定,高考还远着,慢慢来好了。
因而眼下这些作业,乔夕茵只完成了数学和英语,其他的都是空着。
她把书包放下,挑挑拣拣一会儿,打开了台灯,把历史书和历史作业本摊开摆在桌上,顺带放了两支笔,一黑一红。
然后美美地敷上面膜上床睡觉去了。
再晚点,乔夕茵摘了面膜,涂完护肤品,顺手关掉了房间的大灯,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在吸收偷来的一点点气运,炼化为自己的法力,中途身体会产生不适,还会发热,于是就没盖被子。
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接近一点,乔夫人起床,发现乔夕茵的房间还有一点点光亮。
乔心宜那边则全黑了。
她心下一酸,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进去,果真看见桌上的台灯没关,作业还放着。
床离书桌近,乔夕茵就这么躺着,被子都没盖。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来,乔夕茵应该是太困了,内心说着“我就眯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眉头都是紧锁着的。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帮乔夕茵盖好被子,离开时,又关上了台灯。
她一定会让小茵好好的。
*
第二天早上,乔夕茵晚起了十分钟。
贺云朝居然也在楼下用早饭。
上班以后还跟学生一样早起,可真是够敬业的了。
乔夕茵自然是高兴的,免费的气运不拿白不拿。
早餐吃一半,乔心宜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恰好听见乔夫人问乔夕茵:“今天起晚了?”
比起昨天,小姑娘似乎更为楚楚动人,水润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昨天因为我提前走了,心宜姐姐等另外一个司机,都迟到了……所以,所以今天我就晚点走。”
没有人看得出来实际原因是赖床不想起。
没有人的。
乔夫人再一次感慨乔夕茵的懂事,“不要紧的,我已经让刘妈早十分钟去叫心宜了。”
怪不得今天乔心宜这么早就出来了。
贺云朝漫不经心地舀着碗里的粥。
不巧,他的房间在乔夕茵隔壁的客房。
早上他听见了五个闹钟。
从6点开始响,起初十分钟响一次,再后来五分钟三分钟……下场无一是被摁掉。
这种场景,只会在一个不愿起床的人身上看见。
他是拆穿还是不拆穿呢?
乔夕茵并不知道这些。
在乔心宜极度不友善的表情中,她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理解与温柔,甜甜地与乔家的每一个人打过招呼——包括那位“云朝哥哥”,这才上了车。
乔心宜恨不得把一口牙咬碎。
不行的。
这样下去不行的。
爸爸妈妈已经被乔夕茵牵着走了,她快成为乔家最受厌恶的人……
乔夕茵不能在这里再住下去了!
一路上被一道毒辣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