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蔚点了点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我的心脏病全拜您所赐,如果您觉得跟着我会有一个愉快的老年生活的话”
男生的尾音慢慢拖长,他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蒸腾上来的热气氤氲了他眉眼里的冷意,“我乐意之至。”
姜蕙愣住,她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叶令蔚一般,嘴唇颤抖着,这让她看起来不太像一个优雅的贵妇人了,“我要去找叶岑和叶绚,他们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最近费锵开始有些反常,他不再每天按时回家了,也不会温言细语的哄着她,加班已经成了常态,姜蕙每日看着镜子里得自己,她惊恐的觉察到,她老了,不再漂亮了。
尽管有叶枫冕这张牌,她也无法留下费锵了。
想到叶枫冕,姜蕙的嘴角慢慢出现有些莫名的笑容,她问叶令蔚,“你跟费澜在一起了?”
叶令蔚还没回答,就见姜蕙上身越过桌面,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自己,半晌,她笑了,“你跟你父亲长得很像,你除了眼睛像我,其他地方其实都很像你父亲。”
“你现在这样看着我的眼神,跟你父亲真的很像。”
“难怪费澜会喜欢你”
叶令蔚皱眉,“你什么意思?”
姜蕙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之前的失态有些可笑,她抿了一小口拿铁进嘴里,润了下嘴唇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毕竟,他们费家喜欢叶家的人是遗传。”
“费澜爸爸,爱了你父亲很多年了呢。”姜蕙说着,手指慢慢攥紧,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人爱她,就算是费锵守在自己身边,都是因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叶枫冕。
叶令蔚有些疑惑,“我不是很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而在此刻,叶令蔚也终于知道了艾舒日记里写的那个人是谁了,就是自己的父亲,费锵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自己的父亲。
但他却从未说出口,甚至结婚生子,还顺带接手了喜欢的人的妻子,叶令蔚为这病态的爱感到有些无奈和不解。
姜蕙咬着牙,“你不怕费锵对你下手?”
“”叶令蔚笑得有些开怀,“姜女士,您的爱情会转移,别人的可不会。”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向来是老爷子在催,叶令蔚站起来,看着姜蕙,丢下最后几句话,“我得走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不管是想让我给你养老还是想要离间我跟费澜。”
“如果你是想要钱,也别来找我,我的钱都是叶岑给的,你也可以去找叶绚,但叶绚最近心情不好,他除了对我,对谁都没什么耐心。”
“我很想说一句言尽于此,但我总觉得姜女士以后还得找上我,”叶令蔚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但您可别再说费澜什么不好了,因为”
叶令蔚脸上的笑慢慢散去,“我不喜欢别人说我男朋友的不好。”
“说不定,我会把这杯滚烫的牛奶泼到您的脸上,”叶令蔚作势弯腰,姜蕙吓得猛地往后一退,叶令蔚咧开嘴角,眉眼间有些恶劣,“再说不定,我会跟大哥告状。”
“叶岑听你的?”姜蕙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惊恐。
“你可以试试,你看看大哥和二哥谁不听我的。”叶令蔚说完,直起身,紧了紧衣领,直接走出了咖啡馆。
姜蕙通过玻璃窗看往马路,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上了车,侧脸精致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姜蕙想起来叶令蔚刚出生的时候,周围人都说她有以后会有很漂亮的儿子。
叶令蔚的确很漂亮,但现在他已经不再认自己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姜蕙,突然觉得胸口开始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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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老宅从远处看,竟然有点凋零之感,或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本来郁葱苍劲的绿植成了一片光秃秃的枝桠,草坪被积雪冻住过,积雪一化开,枯黄的草地变得,凋败的感觉迎面扑来。
“一个人来的?”坐在客厅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