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宋渝上辈子身体羸弱,闲暇时光便翻阅过许多医书。至于这把脉入门最基础的滑脉,自然不会摸错。
啧啧啧,这小堂妹可真是个人才。
一边和前姐夫勾搭成奸珠胎暗结,一边把悔婚的罪名全部扣到宋渝的头上,自己则扮演忍辱负重的白莲花。
可没想到,居然给宋渝捉住这么大一个纰漏。
看着宋琴茫然无措似无所觉,宋渝愉快的放下对方的手腕,好钢要用在好刃上。主席同志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同为女子,她愿意再给宋琴一次机会。
“宋琴,听说……是因为我嫌贫爱富悔了婚,老宋家才决定让你替我出嫁?哎呀,原来有些人真的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宋渝慵懒的似笑非笑,眼神却犀利的能洞穿她的内心,“不需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作为姐姐,真心的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为陆庆恩这样的男子,不值得。”
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几个人,宋渝仰起头看向徐大奎,“徐同学,麻烦你送我回家,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可以的不能再可以!
徐大奎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接过小弟恭恭敬敬递上来的挎包,他傻兮兮的咧开嘴角无声的憨笑了起来。心底里五颜六色的鲜花一朵接一朵绽放,馥郁的馨香熏得他飘飘欲醉。
深一脚浅一脚缀在宋渝身后,徐大奎觉得自己两条腿软绵绵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眼前不远处的身影窈窕婀娜,杨柳细腰无风自摆,行走间更像是仙女在翩翩起舞。
“咚、咚、咚”,徐大奎耳朵嗡嗡作响,只听得见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奇异的是,心脏的每一次雀跃,和宋老师的脚步恰在同一节奏。
真好,今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清风徐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徐同学,看这天色暗沉沉的,许是要下雨了,我们走快一点吧。”
宋仙女软糯的声音打断了徐大奎的绮思,于是乎,鲜花着锦的美景褪去,还原成阴风大作乌云蔽日的现实。
“唉”,徐大奎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垂头丧气的紧跟着宋渝。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心尽责的时不时四下张望。
哪个少年不钟情!徐大奎把爱慕明晃晃的写在脸上,可迟钝如宋渝却一直毫无所觉。
上辈子,宋渝到死都未曾遇到让她心动情动的男子,这爱慕一个人的滋味,她实在是无从得知啊。
更何况,这辈子她一来便有了便宜夫君,何必再去关注其他男子?如何经营好与便宜夫君之间的感情,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
宋渝只觉得这徐同学一片赤诚,和那些个虚伪油腻的男子大不相同,还是可以稍加相处的。
“徐同学,我到家了,你先在门口等一会啊。”
“啊?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是的呀,本来就是很近的。我只是担心廖家使坏,才麻烦徐同学你的。”
“噢,不麻烦不麻烦,宋老师你是我老师,尊师重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这廖艳有些丧心病狂,我送老师回家比较放心。”
“是的呀,我也觉得徐同学很可靠。你耐心等一下,先别走。”
“我不走,宋老师你定定心心来。”
看着宋渝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头,徐大奎肩一垮,蹑手蹑脚移到门口,探头探脑朝屋里张望。
哎哟,这碎花窗帘可真好看。
哦哟,那掉了漆的长凳也越看越顺眼。
哦豁,那插在锁芯里晃荡的钥匙链,真是帅气到了过分。
……
“咔哒”,宋老师要出来了?
徐大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移回了原点。桀骜的头发根根怒张,额头鬓角汗如雨下。
徐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