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分家也心里琢磨琢磨算了,别说出来丢人现眼。”
“等老太太醒了她还想分,让她自己再到老太太跟前儿说!”
贾赦是长兄贾政是弟弟,长幼尊卑名分在那。
所以贾政虽是这么多年头一次得贾赦教训几句,还是好几个子侄跟前儿,却一句话也不敢分辩。
谁让王氏在老太太跟前儿真说了分家的话!
蠢!蠢不可及!
他是幼子,若是分家最多只能分得家产的三成,这国公府也再住不得,得搬出去住。
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他们也再没法以荣国府当家人自居,元春宝玉就从国公之孙成了五品官员之子!这其中天差地别,王氏怎会不知?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想分家?!”
贾政站在王夫人床前,不可置信地问王夫人。
王夫人今日得了贾赦一遭羞辱,又被激得说出了心里实话,她细想想不知老太太醒了怎么看她,满府人又要怎么看她,宝玉知道了又该怎么看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大老爷是糊涂混账惯了的人,又是男子,他怎么样不过是名声再臭些,又能怎么样!
偏是她受辱最多!
王夫人本就憋着气,现又看见贾政满脸愤怒地看着她,更来了脾气,头一次言语毫不委婉,和贾政说了心中实话。
她掀了被子坐起来,冷笑道:“你锦衣玉食,万事不操心,天天和你那些清客相公们吟诗作画,得了闲儿不过管管孩子,自然不知道我怎么想要分家。”
“我马上五十岁的人,孙子都有了,这满府里的事儿竟还得我每日早起筹划,天天从早忙到晚,还要去老太太跟前儿立规矩,一丝也不得空。”
“谁家五十岁做祖母的人还和年轻媳妇似的忙个不休?”
王夫人想着索性今日说开,让贾政也知道知道她的苦楚才好!
她见贾政要说话,一点儿空也没给他留,哼了一声接着道:“若忙来忙去最终都是为了宝玉,我也就罢了。”
“偏这个府往后又不是宝玉的,我每日在这儿忙来忙去管事,连睡觉都安生不得,最终还不是要给大房!”
贾政第一次知道王夫人的想法,惊得嘴唇张开半天闭不上。
王夫人说得痛快,只觉得受了这些气这些累终于发出来些,倒在床上不理贾政,盖上被子闭眼装作安睡。
左右她嫁过来三十年,一直恭敬侍奉公婆丈夫,生儿育女管家理事,没有一日歇着!
她还给老国公爷守了三年的孝,又是贵妃亲母,贾家还敢休她不成!
若真闹得鱼死网破,索性就和韩家的大小姐一样和离算了!
她又不是没有娘家的人,也不是没有嫁妆,等宝玉出息了自会孝顺她,她还不用受婆婆妯娌丈夫的气,不比在贾家痛快!
宋御医已说贾母无事,贾珍尤氏两口子又呆了一会,就带着贾蓉回了宁国府。
贾政两口子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只不时使唤丫头来打听老太太醒没醒。
贾赦心下定了主意,一直和邢夫人贾琏王熙凤守在贾母院子里做孝子贤孙,还把迎春叫来侍疾。
探春惜春也跟了来守着。
惜春是宁国府的姑娘倒是没什么,探春可是二房的庶女。
不过贾赦不好跟侄女计较,探春平素性子也厉害,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探春在这里等着了。
贾母呼吸平稳,面色也渐渐回转,喂药也能吃得下去,可就是不见醒。
宋太医歇得一会又来诊脉,只说无恙,明日醒也有可能,后日醒也有可能,只要能吃药便无碍。
如今宫里上皇卒中,皇后娘娘有孕,太医院一位院使两位院判都要预备着宫中主子们传唤,谁家来请只要不是马上要死,都不会去诊治。
给贾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太医院生拉硬拽一位院判过来,能得宋御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