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阔坐在了床沿上,轻轻地托起了泫落的手,“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好受点呢?”边说着,一股洁白的灵流就从契阔的指尖缓缓流出,又悄悄地钻进了泫落的手心之中,泫落的眉头逐渐舒缓了许多。
我这是在做什么?输完了契阔又有些后悔。
谁?契阔隐隐觉得有人在靠近,急忙轻将泫落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隐到了一旁的珠帘后面。
果不其然,一黑衣人突然就出现在了泫落的床前,那人被一袭黑色的带着帽子的长袍遮得严严实实,背对着契阔,契阔便想着移步至那人身前,去看个究竟。不曾想才动一步,那黑衣人似乎是也意识到了契阔的存在,转过身至那珠帘看了一眼,然后便又消失了?
他到底是谁?他能看得见我?他想要对泫落做什么?正疑惑着,那门忽而被推开了,是阿芜,这么想来,那黑衣人可能是发现了有阿芜要来才离开的,他应该还会再来吧,泫落啊泫落,你这是惹了多少仇家?
“公主——你醒啦!”契阔循着阿芜的声音向床上看去,泫落正艰难地挣扎着起身,阿芜见了,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汤药去搀扶。
契阔正打算离去,未曾想泫落忽而面朝着他愣住了?
“公主?你怎么啦?”阿芜也发现了泫落的失神之态,便关切地询问道。
“安白?是你吗?”泫落看了一眼阿芜,又将目光移至那珠帘方向,她激动地起身,许是才刚醒,气力不足,匆忙之间,居然跌倒在了地上,“安白?阿白?”
“公主?你在说些什么?安白长护在边疆,还未回来呢。”阿芜也朝着那珠帘扫了一眼,却什么异样都未曾发现。
现在轮到契阔懵了,什么情况?莫不是我这隐身之术是假的?泫落能看得见我?可阿芜不是看不见么?不管了,还是先走为妙。
一个瞬移,至那院子里,只听见房内道:“刚刚明明……在那里的……罢了,许是我眼花了吧!”
“公主,把药喝了吧。”
“太苦了……”
“那公主想吃些什么?我去给公主做。”
“你下去休息吧,我现在吃不下,阿芜,我梦见言若了……”
“言若姐姐还是很挂念公主的,哪怕已经去了,却还是想着来梦里看看公主,公主便要好好地活着,不要辜负了言若姐姐的心愿。”
……
几年不见,这都城还是老样子!
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契阔一身墨绿色长衫,手中一把纸扇,又幻化了一副容颜,要知道他那天上玄幽台,太多人看见,这还叫他怎么向别人打听事儿呢?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这三年内在泫落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的。
契阔点了几盘小菜,一盅清酒,坐在靠窗的小桌上自顾自地饮着,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初入尘世的翩翩少年郎,那眸子里尽是清澈如水的光泽。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二十余载,他究竟有着怎样的际遇……
“诶——听说了吗?过几日三公主要大婚啦!”这人啊,闲暇之余就喜欢来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酒馆之中,与那么几个志同道合之人闲聊些趣事、奇事,特别是在这都城之中,达官富贵、商贾市民鱼龙混杂,一天到晚总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这事可不小,当然听说了,你说这三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明明有着最令人羡慕的大好前程,却硬生生被她搞成了现在这副难堪的模样。”旁边一人附和道。
“谁知道呢?还不是先皇太过宠溺她了,把她当作继承人培养了十几年,结果却成了个…哈哈哈…终是成了个笑话。”另一位笑道,又催促道:“小二,酒菜上快些!”
“好嘞!客官稍等啊!近日的客人有些多,还请包容些。”那小二嬉笑着张脸皮给那桌子的人赔了一礼。
“行吧,快些!”其中一位显得有些不耐烦道。
“敢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