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怜玉见了程予,抬头向他行了一礼:“表姐夫。”
程予颔首致意。
“那徒儿就不打扰,先行告辞了。”容衍再次揖了礼,向他一旁的盛公公使了眼色,这才转身离去。
见容衍走远了,宋绵忍不住埋怨了程予一句:“太子殿下突然来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她和怜玉着实吓了一跳,还差点出言冒犯了。
程予笑说:“子恪突然来访,我也是刚刚才知晓。”
宋绵知他一晚上未阖眼了,劝他回房歇息,自个带着怜玉去了花厅。
她们两姐妹许久未见面了,自然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殷怜玉到现在还是心惊胆战,拿着帕子轻轻拍了拍胸\口:“宋姐姐,方才可是吓坏我了。那太子殿下突然出现,着实是吓了我一跳。”
宋绵知她性子胆怯,宽慰她:“太子殿下并未责怪你,毕竟不知者无罪。”
“幸而这太子殿下倒是没什么架子,和说书先生说的一点也不一样。”殷怜玉笑着吃了口点心,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模样。
宋绵和她待得久了,她也时不时会露出这般憨厚可人的姿态,一点也没有方才在容衍面前的那般紧张。
宋绵笑着坐下,问她:“如今你在殷家过得还好吗?”
殷怜玉吃了点心,笑容满足:“如今母亲被关了禁足,我和姨娘的日子也比从前好过了些,就连爹爹也会时不时地来看我和姨娘。姨娘的病也渐渐好转了,我已经很是知足了。”
“你总是这么容易满足。”宋绵却觉得她这样也挺好,知足常乐,是多少人做不到的。
殷怜玉见宋绵如今气色这般红润,衣裳鲜艳,发上戴的簪子皆是名贵宝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世家夫人的模样,可见是日子过得极好:“宋姐姐如今嫁得了如意郎君,气色也比从前好了许多,我真心替你高兴。”
宋绵知道她这话说的真心,笑着说:“我听说前不久茗玉和齐家的婚事也定下了,日子就定在年底。也不知何时你的亲事才能有个着落。”
殷怜玉闻言红了脸,羞答答地说:“我今年不过十四,还不着急。倒是宋姐姐你,不知何时才能给我添个小外甥。”
宋绵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一时陷入了记忆之中。
上辈子她的孩子死于腹中,她也难产至死,那这辈子,她若是怀了孩子,还能顺顺利利地生下来么?
送走了殷怜玉,一直到了晚间,宋绵都还在想着这事。
程予从净室沐浴出来,便瞧见她呆呆地坐绣墩上,也不知再想着什么,眸中空洞。他走至她身侧,温声问:“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样认真?”
宋绵想的出神,顺口应了一句:“在想孩子的事。”
话一出口,她自个也怔了怔。
程予轻轻挑眉,低笑一声:“哦?夫人倒是心急的很呐。”
宋绵羞红了脸,急忙辩解:“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予轻声一笑,一把将人抱起,俯身啄了她一口,“夫人若是一心想要孩子,那为夫还得再加把劲儿才行。”
宋绵哪里受得了他这般言语调戏,害羞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程予心情大好,抱着她入了纱帐。
经过昨晚的担心受怕,宋绵也十分想念他,因此难得的热情了一回。
程予倒是意外,却是愈发的难以自持,直到宋绵精疲力竭了才作罢。
事毕,宋绵软绵绵地倚靠着他。手心搁在了小腹上,心里又不免忧虑了起来:“五叔,你说我们会有孩子么?”
程予搂着她,笑了笑:“孩子自然会有的。”
“可我怕……”剩下的话,宋绵未说出口。
“怕什么?”程予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柔声问。
宋绵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