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传遍了。
就连墨画得了消息,也是万分震惊,急急忙忙跑回了朗月居:“姑娘,我听府里的人说,程家上门提亲来了。媒人还要了您的生辰八字,连吉日都定下了。”
宋绵虽早已料想到,却不想程家速度这样快:“定在什么时候了?”
“今年年末。”墨画脱口而出,旋即微微一愣,方惊愕道,“姑娘您……您早就知晓了?”
宋绵未答话,却是默认了。
墨画这才恍然大悟:“姑娘,原来您和程五爷,你们早就……”
暗度陈仓了。
剩下的这四个字,墨画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难怪程五爷对他们姑娘总是这样好,也难怪她们姑娘这段时日一会儿伤春悲秋的,一会儿又眉目含情的,原来是早就和程五爷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说来她也真是个没眼力见的,日日跟在她们姑娘身侧,竟是连这也未看出来。
宋绵静坐着,望向窗外,心中联想到了殷老夫人前几日对她说的话。
果然,五叔是真心喜欢她的。他明白如若外祖母知晓了他们二人的事,他又迟迟不上门提亲,定会寒了外祖母的心。日后再想求娶她,便是难上加难。
.
连氏得知了消息,也是意外。
她细细分析,却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这程五爷看上了宋绵,听着倒是不太可能,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出入朝堂的权臣,一个是养在深闺的姑娘,实在是扯不上关系。更何况这两人的年纪还差了不少。
连氏正想的出神,就见守在外头的碧儿神色慌张地进来道:“夫人,大公子来了。”
连氏自然知晓殷诏过来寻她是为何事。她稳了稳心神,道:“让他进来吧。”
碧儿应诺:“是。”
殷诏一进来,便好奇问:“母亲,我听说程五爷上咱们家提亲来了?”
连氏愣了愣,心想他这还尚不知情?
殷诏好奇问:“不知程五爷是向哪位妹妹提的亲,茗玉还是怜玉?”
连氏盯着他看了半晌,神色略显犹豫。
殷诏坐下以后,说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程五爷是来向绵儿妹妹提的亲?”
话一出口,他自个便先愣了愣,随即去看连氏的神色,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牵强地笑笑:“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绵儿妹妹和程五爷,他们二人怎会……”
连氏疼惜地唤他:“诏儿……”
殷诏忧自出神,仍然不信:“母亲,定是你骗我的,这怎么可能。绵儿妹妹一向都是唤程五爷五叔的,她从来都是将程五爷当作长辈。便是那日在轩品楼……”
那日在轩品楼……
一种强烈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一直以来,他好像都忽略了什么。难怪那日在轩品楼,程予直盯着绵儿妹妹瞧。难怪绵儿妹妹神情闪躲,却又眉眼藏情。原来,他们早就……
连氏柔声劝他:“诏儿,既然宋丫头已和程五爷定了亲,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罢。”
殷诏摇摇头,依旧固执:“不可能,绵儿妹妹是不会答应的。”
“诏儿。”
“定是母亲你骗我的。”
“诏儿!”连氏拔高了声音,“程家请的媒人都已问了宋丫头的生辰八字,就连婚期都定下了,就定在今年年末。”
殷诏登时怔住了。
“诏儿,前段时日你二婶婶跟前伺候的汤妈妈便亲眼目睹了宋丫头和程五爷在外头私会,你二婶婶也因为怂恿着老夫人亲自去捉人,却着了个空,没捉着程五爷,也因此被你祖母关了禁闭。可若不是亲眼所见,你二婶婶和汤妈妈怎么会上赶着去捉人,这不是作茧自缚么?”连氏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只好狠了狠心,将这番话说了出口,“如今这事过去了才不出几日,宋绵又和程五爷定了亲,若说是巧合,我是打死不信的。”
殷诏闻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