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休息,下午还要去书院那边呢。”
秦山心塞塞,悄悄瞪了景珩一眼,把闺女拉到角落里,小声叮嘱道:“今日到秦府贺寿的估摸着都是达官显贵,别让他们发现你和景公子走的近,免得他们故意说闲话给你听。”
姓景的小子长着一张不安于室的脸,还有那样显贵的出身,如今又在户部混了个官儿,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捉他当女婿。
不管他对闺女有没有那种心思,外人见他对闺女好,肯定以为他有。万一在秦府招了谁的眼睛,吃委屈的还不是闺女?
闺女性子软(?)胆子小(?),招了闲气也不敢还回去,他得好好叮嘱她,让她离姓景的小子远远的。
“爹,我知道啦。”秦笑笑看着还把她当孩子看的老父亲,丝毫没有嫌他啰嗦:“像秦府这样的人家宴客,都是男客女客分开招待,我和鲤哥哥根本见不到面,您就放心吧。”
秦山一听,神情顿时放松下来:“这样爹就放心了,那你们快去吧,早去早回。”
秦笑笑点了点头,招呼了景珩一声,两人并肩出了客栈。
今日景珩没有骑马,是乘坐轿辇来到客栈的。在进入客栈之前,他就把轿夫们打发回府了,这会儿两人默契的选择步行去秦府。
秦山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见景珩接过了闺女抱着的寿礼,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再没有其他亲密的举动,不由得安心了些。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流里,他才转身进屋。
看着景珩完美无缺的侧颜,秦笑笑不由得晃神:以前怎么没发现鲤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呢?难道真的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
啊不对,应是情人眼里出潘安。
秦笑笑看入了神,没发现景珩也在注视着她。等她无意中对上他惑人的眼神,她心里一慌,急中生智道:“鲤、鲤哥哥,你猜我爹私下里跟我说了什么。”
景珩勾唇一笑,收回目光没再为难这个傻姑娘:“秦叔叔对我有偏见,似乎不喜欢你我有往来,想必是叮嘱你莫要与我走的太近,我猜的可对?”
秦笑笑没想到他一下子猜中了,不由得解释道:“我爹太担心我才会这样,并不是冲着你来的。”
景珩缓缓靠近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误会秦叔叔。”
秦笑笑点点头,心里有些高兴。
“不过……”景珩看着她,浅淡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戏谑:“你为什么担心我会误会秦叔叔?我与你相交多年,以前未见你如此。”
秦笑笑眨了眨眼,没有与他对视:“以前未察觉到我爹对你有偏见,自然不用担心你误会我爹,现在知道了不得解释一二么?”
景珩似乎信了她的说辞,语气透着几分失望:“原以为你是担心我误会秦叔叔,继而放弃一个月后遣媒登门说亲才急着同我解释,原来是我多想了。”
“咳咳——”秦笑笑一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鲤哥哥,你、你……”
你其实没有想多,虽然不是担心一个月后遣媒说亲的事,却是不希望你对我爹有不好的想法。
心里如此想着,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只得呐呐不曾言语。
景珩的唇角弯了弯,忧心忡忡的说道:“我只担心一个月后公主府的媒人登门说亲,秦叔叔毫无准备之下会愈发厌恶我。”
秦笑笑下意识的说道:“你别担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我爹说明。”
话音落下,她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上当”了:这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盼着公主府的媒人来说亲,且希望父亲答应么?
“鲤哥哥,你越来越狡诈了!”反正说漏嘴了,秦笑笑干脆自暴自弃道:“等这次回家,我就跟我家里说你要遣媒说亲的事,不过家里一直希望我留家招赘,他们能否点头就看你的诚意了。”
景珩却顾不上秦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