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太就是审问他的官差。
“哞哞。”
时千凑过去,仰起头在老太太胳膊上蹭蹭,先套点近乎。
老太太的手在小黄牛头上摸了一下,又无情推开:“别跟我套近乎,知道些什么?老实交代。”
时千眨巴眨巴眼:“哞哞。”
我也不会说人话啊。
张佩月意识到这样不行,换了个问法:“记得你是谁吗?”
小黄牛摇头,两只眼里都是清澈的单纯。
时千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期待的标准答案,就决定先糊弄着。
陈牛在一旁插了句:“牵牛花,你真听得懂?”
别是就两个姿势,把人都糊弄了。
时千点头:“哞哞。”
当然懂。
听还是必须听得懂的,不然以后整天装牛都要累死。
而且一岁的小牛马上就要穿鼻环、或套鼻绳了,时千宁愿帮林南音解决完麻烦后,原地滚回系统空间自闭,也不想穿鼻环或者鼻绳。
牛的鼻子上神经特别敏感,所以牵扯着牛鼻子,牛就会很听话。
虽然时千没试过,但他想那肯定很痛,所以算了吧。
“那你以前是个什么?也是牛,还是别的东西?”陈牛的那点恐惧心,已经逐渐转化成了好奇。
时千抬起蹄子,指指陈牛。
陈牛:……“你是我?!”
张佩月猜道:“是个男的?”
小黄牛放下蹄子,点点头。
虽然这样沟通有点难,但时千还是决定不写字。
继续装文盲,感觉陈家两人都会更有安全感,也更符合他半失忆的时髦牛设。
张佩月又问:“那你多大了?”
这个问题可不容易,时千都得头疼怎么回答。
最后用蹄子,哒哒踩了六下。
原本想混个七八岁,踩着累腿,就少了一岁。
“六岁?”
还好,陈牛没往六十岁去猜。不然时千怕是又会想要踹他。
小黄牛迟疑地点点头,不太肯定的样子。
时千心想,装六岁应该不成问题吧。
但又怕老太太防备太多,不注意细节,容易露馅。
迟疑一下,就有回转的余地。像是也想不起来自己多少岁了。
陈牛就是这么认为的,对老太太道:“感觉牵牛花不太确定自己多少岁了。”
“那你是从哪儿来的?”
继你是谁这种致命问题后,话题终于来到了从哪儿来。
时千两只前蹄一起扬起来,踩了踩地面。
明示:就这儿吧。
赖你们家了。
陈牛猜上瘾了:“你是在这儿出生的?或者就记得到这里之后的事了,还是之前……就住在这里。”
越往后,开始带上一点悬疑恐怖的味道。
时千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好几种答案。
“哞哞~”
你自己脑补吧,喜欢哪个都行。
对于时千来说,反正他解释不清,只要两人没往恶意的方向想,对时千来说都是好的。
这会儿反倒是之前激动的张佩月更冷静,时千扭头去看一家之主,打量对方的神色和反应。
张佩月也盯着小黄牛看,神色莫名,最后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下来,只说道:“来都来了,就先在这儿呆着吧。”
老太太伸出手,摸一下小黄牛额头上的白色牵牛花纹路。
时千注意到,老太太好像特别在意他额头上的纹路。
可惜小黄牛的记忆模糊,也想不起来,在更名成为“牵牛花”前后,老太太的态度有没有区别。要是能想起来,就能确定更多的东西。
随后老太太打个呵欠,又拿起拐杖,往屋内去。
留下陈牛一头雾水,他觉得好像什么也没了解到。
白问了一通。
过了一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