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了一瞬后,叶世子又问:“今儿一早回来,去了母亲那里请安,母亲老人家劈头盖脸就把我骂了一顿。”正欲说叶榕有意嫁薛护的事情,但想着薛姨母在,这话不好说,叶世子便打发了薛姨母:
“护哥儿如今入了成贤书院,日后难得能回来一次。既然今儿回来了,三姨姐不若陪陪去吧。”
薛姨母立即起身告辞,倒是识趣:“那我便不打搅你们了。”
待得薛姨母离开后,叶世子才正色问:“我听母亲说,你要把榕儿许配给薛护?”
“世子爷什么时候关心起榕儿的亲事来了?”刑氏淡漠,“若不是世子爷之前费尽心机得罪了顾家,榕儿如今能十五了还定不下亲事来吗?”
叶世子拧眉,又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若不是你过于偏心,我能那样做?榕儿桃儿都是我女儿,榕儿婚姻大事有你这个做母亲的筹谋,我自然要替桃儿思虑。若是你把桃儿视为己出,有个做母亲的样子,梅花庄上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是吗?”刑氏淡笑,“世子爷可别装糊涂了。若是顾家能瞧得上三姑娘,世子爷也就不会有那番下策。你也无需给自己再找什么借口,偏心就是偏心,谁都看得出来。”
叶世子按耐住心头的火意,只忍着不快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刑氏冷漠,“那就说些有意思的。”她问,“世子爷素来对萧儿榕儿的大事是不闻不问的,怎么今儿倒是奇了,关心起榕儿的终身大事来了?”
“榕儿也是我女儿,我关心几句,有错吗?”
刑氏淡淡哼笑一声:“自然是没错的。不过,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
叶世子“嗖的”起身,冷着脸说:“我是来好好与你说话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刑氏自然猜测得到他不是冲自己来的,不过,她一向稳重,没把事情搞清楚之前,她不会乱说。免得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从前十多年,你不曾关心榕儿一句,处处护着叶桃,打压榕儿。如今,又来装什么慈父?”刑氏嘲讽,“莫不是见她如今跟着嬴家大郡主一起做事,知道事成后,少不得要得封赏,就眼红了想提前结个好?”
“未免太迟了些。”
叶榕如今跟着嬴凤一起行善事,在百姓中,名望颇高。事成之后,少不得要得帝后夸赞。这份殊荣,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
叶世子虽说今儿前来的目的不是这个,但肯定也有这个心思的。长女名望高了,他这个父亲自然也跟着沾光。
只是,如今这些话□□裸说出来,他脸上总有些挂不住的。
叶世子再一次被刑氏气得暴跳如雷。
“你!”叶世子抖着手指着刑氏,憋了半日,只憋出两个字来,“悍妇!”
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
刑氏根本懒得搭理他。
叶世子走后,刑氏起身,安安静静立在窗下。她是疑心,为何当初她送了年轻又貌美的女子去他身边,他都不为所动,如今却是把自己这个姐姐放眼里呢?
若说他喜好这种类型的,也不至于一见钟情吧?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唐氏在。
可若不是一见钟情,那便是旧相识。也就是说,很早之前,他就看上三姐了。
那么当年突然求娶她……或许就是个误会?其实他想求娶的人是三姐?
如果他想求娶的是三姐,又为何来向自己提亲。
刑氏又想起新婚之夜他揭开自己红盖头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其实那个时候,她就该怀疑的。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跟着他一起过了二十来年的糊涂日子。
“姑娘,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想什么呢?”刑氏奶嬷嬷走过来。
刑氏忽然看向奶嬷嬷,问道:“奶娘,你说,我们刑家在江南,又从未与叶侯府打过什么交道,为何当初叶家会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