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主持人依旧愁眉苦脸, 看到殷云扶在这个玻璃墙上吃瘪,他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对能够救回太子这件事情也更绝望了。
他悄悄地垂下了脸, 眼眶有些发酸, 咬了咬牙才重新抬起头, “殷掌门……”
不等他说完, 视线里, 殷云扶忽然又对着玻璃墙打出了一拳。
“砰!”
“吱嘎……”
又是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然后大家就看到殷云扶不断的对着玻璃墙砸出她的拳头。
她的拳头白莹莹、嫩生生,仿佛是新鲜的莲藕雕成的,也算是白玉豆腐制作的, 每一次砸在玻璃墙上都让人的心尖儿情不自禁地抖上一抖, 生怕这嫩生生的小手下一秒就碎了。
可他们没等来这白莹莹的手碎掉, 反倒是那玻璃墙, 以殷云扶一直集中砸的那一点为中心, 仿佛蛛网一般往外扩散。
众人:“……”
刚刚还说殷云扶蛮的裴希:“……”
蛮是蛮的,这还不蛮?简直是让人无法承受的蛮。
砸了几十下以后, 整块玻璃墙面应声而碎,哗啦啦全部倒了下来, 露出了玻璃墙面背后的真容。
这是一件巨大的实验室, 大概有300平米左右, 里面放置了许多的手术台,手术台旁边有许多他们认不出来的医疗器械, 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
基本上都不是人, 而是各式各样的哺乳动物, 有老鼠、兔子甚至海豚。
整个实验室只有一只狗狗,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扎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匹威风凛凛的狼,直到它那条尾巴欢快地摇晃起来。
众人:“……”
原来是哈士奇。
主持人已经朝着他的太子飞奔而去,走近了细细一看他才发现太子好多毛发都变成了一缕缕的,他的胸口和脑袋都有手术刀口,胸口的那个伤口根本没有进行缝合,里面的内脏都暴露在空气中。
他四肢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头部同样被固定起来,嘴巴绑了东西,让他无法顺利喊叫,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主持人看到这个场面已经受不了了。
事实上所有人都有些受不了。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他们出不去,也找不到兽医进来,太子的伤口是无法缝合的。
而这个实验室不管之前是不是无菌实验室,现在必定已经被污染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对太子做什么。
就算他们真想做,谁会呢。
不会基本的医学原理、手术技巧,真的给太子做手术,说不定还要弄巧成拙。
主持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的时候见不到也是一种幸福,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无能为力,这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太子头上的伤疤摸了摸他的头。
“太子。”
“呜……”太子似乎想要挣脱捆绑从手术台上起来。
“别动。”主持人红着眼睛,“别动,我给你解绑,咱们慢慢的,我抱着你,你可不能瞎跑了。”
二哈看起来都养得不错,整条狗就算没到一百斤,也差不离。
这种大型犬长成以后主人家想抱着基本上都是奢望,多少人有这样的体力呀。
众人看着这一幕,谁也没说这个行为到底实不实际,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二哈的绳索都解开了,他倒是也改了,脾气安安静静地被抱着一动不动,但他这么安静的样子却让众人心里更加难受了。
谁都知道二哈是拆迁大队的,就算不养二哈,多少人也看过二哈拆家的情况,都要笑二哈太皮,主人太惨。
现在却恨不得它再拆个家。
殷云扶率先走开,在实验室里寻找起来。
郗舜等人看到,也默默地走开跟着殷云扶去找线索了。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