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是擅长理财的人,也没什么大支出,家里几个伺候的老仆,倒是过的很滋润,唯一就是有点冷清。
见女儿回来,甄家爹娘仿若活过来一样,忙前忙后的。
“爹娘不必忙,我也就回来看看你们罢了。”
甄大全笑了一下,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厨艺练就的很好,女儿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催着下人去买菜,自己去厨房练手艺,准备大展身手。
留下管氏和甄珠一起,管氏摸了摸甄珠的头:“我的儿,如今你真是苦尽甘来了。”
西京阮家独子的妻子,且阮家对女儿又好,女儿可不是享福吗?
这才哪到哪儿,阮穆身上的危机可没有解除,但这些话甄珠也不好跟爹娘说起。倒是管氏提道:“我听瑞香的舅舅说起,说瑞香进京城了,她男人好似在京里做什么小官,我估摸着怕是投靠到哪一个大人物麾下了。”
老人们总想着家和万事兴,李瑞香如今做了官夫人,甄珠也苦尽甘来,何必纠结于过往。
但甄珠却淡然道:“她这个人原本就是心思不正的人,若非相公被她吓昏迷了,她又何苦让我顶包,这个人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娘,您也别在我面前提她,否则咱们母女也没得做。”
“这怎么……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管氏也实在是想不通,瑞香那时候三岁进的甄家门,围着刚出生的妹妹高兴极了,她想起那时候天热,丈夫的茶园子还没那么大,家里还用不起冰,小小的瑞香便拿着大大的蒲扇帮小女儿扇风。
她这么一说,原本怀着好心探望的甄珠也觉得没意思,带着下人走了。
下人买了好菜过来,甄大全来前边却发现女儿走了,他很是失落,“珠儿怎么走了?”
管氏哭道:“都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是为了她好呀,瑞香现在是官夫人了,她们以前又是姐妹,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好好的,你说那些做什么。”甄大全暗叹。
“珠儿还年轻,年轻人的世界总是非黑即白的,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才会明白什么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甄大全摆手:“也别说那些,都按照你的做,女婿早死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咱们闺女重情重义又秉性正直,瑞香那样也未必走的长远,再者当初也说了,女儿替嫁后瑞香和咱们家一刀两断的,我给她六十四抬嫁妆,寻了如意夫婿,再对的起她不过了。”
“是我糊涂了。”管氏嗫嚅道。
这许多事情若非自己亲身经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别人慷慨。
腊月二十九,阮老爷终于找了一位进士过来,说原本是官至四品,守孝回家,被阮老爷的真诚打动了,请了过来。
阮穆出去见了一面后,行了师生之礼,定了每日早晨过来教导两个时辰即可。
这位大人嘱咐阮家不要说出他的名头,甄珠想又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一边想要钱,一边想要名,生怕旁人说他为了五斗米折腰。
私底下阮穆抱怨:“他跟我讲的也一般,还没有林德明跟我讲解的清楚,我跟爹说,爹让我别胡说。”
显然,这位大人是进士,他的话有权威性,阮老爷哪能怀疑人家进士学问不好,学问不好人家还能做进士,都是自己儿子理解能力有问题。
腊月三十上完课,夫妻俩上街逛,因为今年元宵节之前就要到书远去,没那么多空。
阮穆最是能找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这次也不例外,清冷的大街上,犄角格拉挂着红灯笼,他一看就笑了,“你平日说肥肠有股味儿,今儿我带你来这家吃,保管比你以前吃的都好吃。”
“那感情好。”
夫妻二人携手进去,见到店家正吵吵嚷嚷的说些什么,巧了,又是那天那个老头,阮穆爱凑热闹一下就冲过去了,甄珠在旁听,好像是说钱不够还是什么的。
倒是阮穆觉得有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