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的做派让阮夫人看在眼里, 她和阮老爷提起这个儿媳妇也是赞不绝口:“还好甄家换了人, 否则那一个恐怕要生事。我的这个儿媳妇,除了请安,从不多去旁的地方一步,每日读书认字做做女红, 偶尔还下厨, 若是咱们儿子醒过来, 保管乐不可支。”
儿媳妇虽这般好, 但想起儿子昏迷不醒, 阮老爷也不放心:“我下个月准备去蜀州一趟, 听人说蜀州有位名医, 很是厉害, 若是能请了过来, 咱们儿子的病就有指望了。”
西京的名医请了个遍, 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阮敖唯独只有这一个儿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要去的。
阮夫人美目望着他:“还望老爷珍重。”儿子已经昏迷了, 可能一辈子都难得醒过来, 若是老爷再出了什么事情,她再能干,也活着没什么意思了。
阮敖和夫人是一起白手起家的,二人感情非常好,他把铺子里的事情大致交代了妻子一遍,又抱了她往床上温存, 夫妻二人为了儿子殚精竭虑,这些日子阮老爷又在外边跑着,难得夫妻俩有空在一起。
一池春水被搅乱了,阮夫人微微喘息了一下:“我倒是希望我这肚子里能有个孩子,到时候也能为你留个后。”
“你我年纪都恁大了,不必想这些,只我走了,你把铺子照顾好,家中儿媳妇是个正派人,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我去的时日恐怕不短,你该好好保重才是。”
阮夫人一一应承。
这阮老爷走了之后,阮夫人出外巡视铺子,独留了一个年轻小媳妇在家,阮谨的心思便荡起来了。
他有了些淫邪的心思,但到底顾忌着甄珠是阮家少奶奶,想让她自己上钩,于是便想了个主意,去寻了阮家二管事的婆娘廖婆子,这婆子早年做过牙婆,出了名的见钱眼开。
阮谨同她道:“你怕什么,如今那个是活不过来了,以后还不是我来当家,你替我办了事,你家还做什么二管事,日后就去掉这个二字。”说罢又从怀里掏了几颗金元宝来,廖婆子眼睛都亮了。
迅速把金元宝拿了过来,廖婆子笑道:“您也不要急,俗话说水到渠成,有我出马,便是烈女也熬不住,您就等着吧。”
阮谨听了,果真大喜,复而又问,“也不知道要多久呢?”
廖婆子伸出两根手指头:“官人莫急,短则也要两年。”
“这么久?”阮谨忍不住。
廖婆子讨好一笑:“好事多磨嘛!”
转眼春分,阮夫人特意让人给甄珠做了两身衣裳,原本她这个年纪桃红柳绿正经不过了,但甄珠懂事,知道丈夫昏迷,特意选了两样素净点的,藕荷色和浅紫色。不过便是这两件穿在她身上,也如天宫仙女一般。
“你若是无事,便同我一道出去看看铺子,日后迟早要交给你们的。”阮夫人端看儿媳妇能够静下来读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甄珠不可置信道:“娘,我能同你一道做生意吗?”
她是商户人家出身,打算盘看账本都是看家本领,但阮家这么大的生意,哪里是她能够承受的。
阮夫人笑道:“这有什么,穆儿这孩子不愿意学这些,可你不同,我一眼瞧见你,便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有韧劲,便是以后穆儿醒了,他若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这家给他我也不放心啊。”
听婆婆这般说,甄珠方才答应。
自阮夫人处回来,白果很是位甄珠高兴:“您日后就是女老板了,怕是咱们苏州老家的人见了您,也不敢认了。”
甄珠一嗔:“这有什么,也值得说,婆母信任,我自是不敢辜负,家中相公倒是劳你看着了。”
她如今来阮家多添了四个丫头,两个在外伺候,两个在内伺候,最信任的还是从娘家带回来的白果,让她看着阮穆最合适不过了。
白果笑眯眯的道:“您放心,我保管替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