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跟着的都是乳母,乳母是能够管很多事情的,而且和主人贴心,甄珠的乳母练氏这次就跟着陪嫁过来了。
甄珠轻摇臻首,心道,这里透着古怪的事儿还多着呢。
好在这个院子里倒是有个热心人香玲,香玲按照道理应该是明儿才来拜见主母的,但是乔瑸并未睡过她,她一个通房丫头又不能到处走,去跟咸安公主说这种事那只能说明自己办事不利,看她的姐妹香云和香芹在大房和二房都是顺利收房,虽然香云小产了一个孩子,但好歹曾经有过盼头。
所以她密切注意着新房里的一举一动,看到有丫头出来寻人,她就意识到机会来了。
她主动上前道:“这位姐姐可是找人帮忙?我正闲着呢。”
颂莲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不敢随意叫人帮忙,只道:“是这样的,我们奶奶刚进门,许多事情不大清楚,今天怎么安排的,不知道这位姑娘知道管家在哪儿吗?”
三爷未成家,这里都是东安管的,但她进来东安都不怎么管她,皆因他一个人还要跟着三爷跑前跑后许多事情不一定安排的到。
再者,三爷没喊东安过来,东安当然也不好随意过来。
她一时也不能胡乱出主意,“这样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颂莲失望回来,甄珠瞧她有些垂头丧气的便道:“今儿你们住的地方肯定会安排好的,再不济你们去别院也成,何至于此。”
颂莲连连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们便是在门外站着也成,伺候奶奶要紧。”
她方才听甄珠说话实在是吓了一跳,以为在甄家,条件优渥。她作为小姐的贴身丫头,站在那儿振臂一呼就有不少管事过来,现在可不一样,在这里,她们什么也不算,再者姑爷好似不是那么贴心。
乔家无意间的不管,让甄家陪嫁来的人,瞬间有了危机感,有的甚至开始抱团起来。
直到乔瑸回来,他浑身散发着酒味,由一个年轻的小厮扶了进来,坐在桌边,他陪笑道:“三奶奶,咱们爷这是喝高了,您可不要见怪,今日灌酒的人太多了。”
甄珠笑道:“不怪。”
乔瑸扬起头看了看甄珠,他径直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觉得神清气爽了一些。
甄珠看了看自己带的下人们,遂对乔瑸道:“想请三爷示下,我陪嫁的人有地方安置吗?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空站着不是。”
东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立马跪下请罪,甄珠瞧了乔瑸一眼,乔瑸骂了一句:“早让你准备好,你却事到临头认罪,若下次再犯,就不要在我跟前伺候了。”
其实他对东安感情也很复杂,东安是他乳母的儿子,乳母以前对她很好,尤其是在华姨娘不能在看他的时候,弥补了他对大人的依恋,所以他很信任乳母,但同时,这乳母也经受不住钱的诱惑,差点下药害死他,那杯药被东安喝了,东安替他受苦了。
乳母被他设计了一个小计赶了出去,她也知道是他设的计,但什么都没说,让东安好好在身边伺候。
东安还算机灵,但有些时候能力确实不成,这样办事情,若是遇到那等存心闹事的,他怕是早就吃了挂落,连累着他也得不了好,自古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是最重要的。
这边东安连忙去安排了,颂莲等人长期在房里伺候的,知道了地方就打了热水过来夫妻二人沐浴,当然是隔着一扇屏风沐浴。
待出来时,已经到了深夜,甄珠有些困了,但也知道该完成的事情终究要完成,让她惊讶的是,乔瑸看着仿佛阅女无数,这实际操作却很青涩。
但男人总是无师自通,很快尝到甜头后,彻底反攻。
甄珠完全是被折腾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直到结束,她才觉得很累,烛台下欣赏刚刚被□□过的妻子的脸,却觉得亲近很多。
他还放柔声音道:“我看你累了,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