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陈设,还请三爷拿拿主意?”
爷们身边多是小厮伺候,丫头少,上次二爷成婚又抽调了不少人手过去,所以现在后院没个女主人做主,香玲虽说是咸安长公主派来的,但她知道自己的后半生是要在三爷后院度过的,那么讨好女主人这是必备的,所以她是主动揽事,等女主人进门就投诚,到时候她站稳了脚跟,再怀了一儿半女也就够了。
“让东安去安排吧,你不必如此忙碌,对了,我今儿从衙门回来去五芳斋买了些红豆包,还是热的,你拿着吃吧。”
香玲一喜,“是,奴婢多谢三爷了。”
彩凤听了不由得咬咬唇,明明她才是跟三爷最亲近的人,没曾想倒是被这个香玲讨了好,三爷也不看她一眼,又下了逐客令,她便气呼呼的走了。
乔瑸等她们都走了,才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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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艳阳天,甄珠陪着弟弟福哥儿甩陀螺,家里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看的很紧,他又没个玩伴,还好有甄珠陪着他玩。
姐弟俩人跳的出汗了,甄夫人让人准备了冰镇的莲子汤给她们喝,福哥儿仰着头让甄夫人擦汗,甄夫人点了点他的额头:“你现在这么缠着你姐姐,等你姐姐嫁了,那可怎么办哟?”
“嫁了就嫁了,我去找姐姐家来。”
甄珠把喝完的茶盅放下才笑:“万一你打不过你姐夫怎么办?”
福哥儿做了个鬼脸,“姐姐还没嫁出去,就说起什么姐夫来,看来弟弟也拦不住了。”
家中朱姨娘插手不了教养的事情,福哥儿打小是由甄夫人带大的,完全当亲儿子看待,福哥儿跟甄夫人也能很亲,所以小孩子家家的,胆子大的很,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甄珠一羞,上去追着她跑,二人又笑着搂在一起。
“姐姐,你以后过的不好,我肯定是要接你回来的,你放心。”他说完,见姐姐没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
“好,姐姐知道。”甄珠笑道。
甄家祖籍并非湖广人,但因为甄珠的爹在此经营许多年,她和福哥儿也算半个湖广人了,跑完了,二人就闹着要吃锅盔,这锅盔在江陵一带很是流行,下人们有个炕炉就能做,但到底没有买的吃的来那番滋味。
甄珠正欲安排下人出去,倒有人送了过来,穿着绿色马面裙的姑娘提着裙子就奔了过来,甄珠打趣道:“怎么你都及笄了,还这般冒失的。”
绿色马面裙的姑娘噘嘴,“我好心来找你,你倒还说我。”
这姑娘叫钟云仙,是本地总督的幺女,她父亲在辞官之前替她定了一门极好的婚事,她即将要嫁到郡王府做王妃了。
她把锅盔给福哥儿和甄珠一人分了一个,甄珠让下人带了福哥儿出去,二人说起了悄悄话。
原本甄珠的朋友除了钟云仙,还有一位秦丽君,可秦丽君已经在上个月因为通过选秀进了皇宫,目前封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但是据她信上所说她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秦丽君父亲续娶的妻子对她并不好,待在家日后也说不了什么好婆家,进宫倒是极好的出路。
回过头,再看看钟云仙这样娇憨,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小姐啊,你还这样天真烂漫,可怎么办哟。”
她也为朋友发愁,当主母可不是随意吩咐旁人做事这么简单的,钟云仙是老来女,等到她出世时,父母精力已经不济了,钟云仙嫂子人倒是不错,但对待小姑子,也不可能有错处就直说,这教导也不过是教些皮毛罢了。
钟云仙瞥了她一眼,“你还说起我来了,我听我娘说你那位大嫂可不是好相与的呢。”
原来钟云仙的母亲是乔家大奶奶的母亲的表姑,其为人也略听说过一些,钟云仙道:“我来就是来告诉你的,说那位气量很是狭小,若是得罪了她的,下场都不好,你可得万分小心。”
“是吗?”甄珠疑惑。
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