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朝院院子极为疏阔, 里边还有一个小花园,虽说和王府的占地没的比,但也别有一番玲珑巧思在里面。
甄珠进了她的屋子不敢乱看,怕给甄瑰丢脸,成淑贤倒不是很在意, 让下人上茶,她还问了一句:“妹妹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甄珠老实摇头,“不知道, 倒是和我平日里品的茶不大一样。”
“是南越国进宫的茶,茶味儿轻, 和咱们国家的还不大一样。”成淑贤品了一口,才说道。
说完, 又打发走下人, 对甄珠道:“我是有件事情要求妹妹。”
“嫂子快别用求这个字, 岂不是生分了。”甄珠很是客气,嫂子毕竟是刚来她家肯定有很多不习惯的, 她应该包容才是,能帮则帮, 再者甄瑰对她那么好, 哥哥婚姻生活幸福美满, 她也跟着高兴啊。
成淑贤牵起甄珠的手, 很是亲热的样子:“妹妹以前没和我来往过,不知道我是个很直性子的人—”
甄珠是何等聪明之人,她一听这话就知道成淑贤绝对不是好惹的, 一般喜欢说自己直爽、直性子,说出来的话得罪人如何的很是委屈的,一般都是嘴巴利索心中有算计。
只听那成淑贤颇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何事惹了你哥哥,我原本小日子来了,也不能伺候你哥哥,所以安排了我的丫头伺候,可没曾想到大爷跟我发脾气了,这可怎么办呀……”
哥哥房中事原本成淑贤都不应该说的,甄珠心道,不是说王府规矩大妈?怎么这个成淑贤嘴上没个把门的,故而也只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原也不该听这些,只嫂嫂若是真的心中郁郁,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可以去大太太那里问问便是。”
竟然没上当,成淑贤玩味的很,她又故作娇憨:“太太那儿我并不敢去,我母妃跟我说过,小两口的事情闹到公婆前面总是不好的。”
她又好似抓住浮木一般抓住甄珠:“我未嫁之前就听说妹妹和我们爷感情好,故而也只能求妹妹你了。”
甄珠看了她一眼,“嫂嫂所托,我本不该推辞,可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你我。”她又不傻,堂堂郡主如何只能求自己,以她所见,成淑贤也绝对不是那等软弱可欺的人。
成淑贤皱眉:“妹妹这是不打算帮嫂子了?其实哪有什么妹子不该管哥哥房中事的说法,你管了,才叫家庭和睦呢。”
“既然如此,我就跟母亲说说,哥哥素来孝顺,让母亲说他几句,他总会听的。”
见成淑贤不说话,甄珠又道,“嫂子若无事,我便回去了,我今儿还要给我爹爹煮安神补气汤,失陪了。”
她走的快,成淑贤淡淡一笑,白嬷嬷从帘子里走了出来,“郡主,那个瘦马不肯帮您?这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白嬷嬷的母亲当年也是沦落风尘,后来带着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被宁王妃的外祖母救了,后来白嬷嬷又跟着陪嫁过来,可她这个人却是最看不惯出身不好的,庶出的、妾侍或者似甄珠这种的,便是改头换面了,她还是瞧不起。
白嬷嬷还真的是担心郡主和仪宾感情出现问题,郡主可是难得的贤惠人,甄仪宾不仅不在乎郡主,还生起气来。
“我怎么知道呢?若是文姜不成,便让武姜去吧,总不能让仪宾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熬着吧。”陪嫁她的四个漂亮丫头,名字皆以文武双全命名,后边加个姜字,她就是让甄瑰被恶心了还没办法说,便是旁人也没办法想到这上边来,只能说一句碰巧罢了。
若非甄瑰做贼心虚,又何必恼羞成怒。
白嬷嬷不禁道:“我的郡主,您可是在新婚呀。”
新婚又如何,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嫁到这样的人家,呵,甄家唯一的作用不过是助力贵妃姨母的儿子登上大宝,其余的她如何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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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回去后,想了想,先沉住气把规矩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