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依旧不说话。
“大人,我常常听人讲人活在世上必定俯仰之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趁道长和甄宁音未来之前,我要求曹随云发一个毒誓,当然我也先发。”
人对天总是有些敬畏的,尤其是古人,最信这个。
她看了曹随云一眼,“上天在上,我李珠儿在此起誓,我今日之状纸所说的话句句是真,若有半分是虚假的,死无葬身之地,尸体被抛诸于野外,永世不得翻身。既然如此,曹随云不说话,我就代她说了,若甄宁音不是曹随云所出,而是真正的甄家嫡女,这个誓言就无效,可若甄宁音就是曹随云的女儿,曹随云不承认,那就让甄宁音同我一样,十三年来日日受鞭刑,再被卖到妓院—”
她咬破手指,鲜血从她的手上滴下,她对着曹随云道,“如今我以血祭这段毒誓,若你真的觉得我说的不对,甄宁音并非你的女儿那你完全可以发誓,你不发誓就是心虚。”
谢幼君眨了眨眼,似乎察觉到了李珠儿的不安,他看了看曹随云一眼,“曹氏,你可承认你用自己的女儿换了甄家大太太的女儿?”
“没有,没有。”曹随云直起脊梁说道。
谢幼君挑眉:“那你就发誓?发毒誓,若甄宁音是你的女儿—”
李珠儿冷笑:“那这二人不得好死—”
“你放肆。”关内侯站了起来,“谁让你拿我妻子赌咒发誓的?”
“坐下,关内侯,你自己还有命案在身,着什么急。”谢幼君没好气道,他感觉这关内侯色厉内荏罢了。
衙役们只听谢幼君的,把关内侯压着坐下,李珠儿看向谢幼君道:“她若是不说话,那我只能认为她默认了,甄宁音确实是假冒的,再者若曹随云什么都不说,建议大人可以从甄宁音入手。”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小被打到大,每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她都想让曹随云跟她女儿尝尝。是也许甄宁音什么都不知道,非常非常的无辜,但曹随云现在还不承认,关内侯看起来也有应对之法,今日之事也许不了了之,还有那位道长……
却不料甄大太太道:“珠儿,作恶的是曹随云和宁音无关,她性子单纯什么都不知道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若非我自己坚强,早就在李大一家人拳打脚踢之时死了,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除了是你生出来的,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甄宁音你就要她,反正我也没想过要进你们甄家门。”
人就是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劝旁人宽容善良,若是自己遭遇了这种事情恨不得把别人碎尸万段。曹随云还知道时时刻刻护着自己的女儿呢,甄大太太却这般。
曹随云做了这一切,讨好的人还不是甄宁音,她现在不过是让府尹盘问一二,又有什么问题。
这个孩子戾气太大了,甄大太太还欲说什么,被甄瑰拉了一下。
谢幼君眼睛眯了眯,“去告诉决明道长不用来了,曹随云既然连毒誓都不敢发,可见这事儿的确是她做的。”
衙役领命过去,却见关内侯站了起来,“谢大人,你就是这么审案的吗?曹妈妈不过是不想拿内子当筏子罢了,她原本就视内子为亲女儿一般。”
“这不叫筏子,既然你们认为甄宁音不是曹随云的女儿,那即便曹随云发了毒誓,这和甄宁音也没有关系?”谢幼君看了关内侯一眼。
他拍了惊堂木,曹随云吓了一跳,看了关内侯一眼,正欲咬牙,却见李珠儿跑了过去,掰开她的嘴,“大人,她想服毒畏罪。”
私自藏毒这是想畏罪自尽,谢幼君连忙让人按住,“直接收押。”
有这种动机那就是承认了,他又道:“既然她想自尽,不肯开口,那必定有同党指使,让甄宁音也过来,关在一处。”
关内侯死死盯住曹随云,今日已经失策好几次了,都怪李珠儿这个女人。
一听说甄宁音也要和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