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殿自从元后死后,便被封起来了,如今卞氏所住的地方叫宸光殿,今日陈良接到皇上的命令,派人打扫宫殿,老太监想,这天是不是真的要变了呢?
自从前儿起,有个惯偷偷了元后遗物出去典当,被发现后,送到皇上面前,皇上就让他这个总管太监亲自让人来监督打扫,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师父,徒儿那儿有皇后派来的人打探呢,您说这……”
说话的是陈良的小徒弟小安子,就是因为机灵,被他收在身边。陈良白了他徒弟一眼:“应付着便是,咱们是替皇上办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探的。”
小安子得了准话笑眯眯的出去了。
一向跟在皇上身边的师父都这么说,看来卞皇后确实处境不妙。
凤仪宫还透着些许水汽,皇上龙脚就已经踏进来了,把人都打发了下去,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想想,元后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可看到李锦后,仿佛一切都记起来了。
年纪大了,人就会回想很多事情。
也许于皇上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举动,但对卞皇后来说就有些微妙了。
这是魏王妃第二次要请甄珠喝茶,甄珠装了病,原以为可以让魏王妃停住,却见她还顺势过来探病。
亲王妃亲临府上,甄珠“勉强”撑着身子起来迎接,只见诸葛茂绣十分关心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你就病了?可请过大夫。”
深知做戏要做全套的甄珠怎么会不请大夫呢,所以用着虚弱的嗓音道:“大夫说我也许跟之前喝过的什么迷药有关系,以至于伤害了身体。”
提起迷药,魏王妃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看来她抓住这个话题说,那就是永远不可能站在魏王这边了。
聪明人话不用多说,若是她揭过不提,李锦还能算合作对象,天下间利益才为上,可若是镇西王府抓住这个事情不放,还故意提,那就是不会站在魏王一派了。
魏王妃嘱咐了几句,原本想走,可还是有些不死心,提起旧事:“说起来妹妹当日能够嫁给我表兄,还是我在姨母面前提的你,没曾想如今你真的做了世子妃,却是这般与我生疏了。”
可甄珠并不承情,若不是因为镇西王妃要娶她,她不会卷入皇权纷争,若非她聪慧,恐怕早就困囿在西北了,永世不得回来了,就是死了也是很快的事情。
再者一码归一码,魏王妃差点害死她,她凭什么还对她好言相待。
见甄珠神情冷淡,魏王妃叹了口气,这才出去,她也知道这事儿大抵是成不了了的。
采荷一贯聪慧,便已经猜出她的来意,不禁为甄珠难受:“她坑您可坑的够狠的,若不是硬着年少时的那点情谊,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着她走,现下好了,她没一句道歉不说,还好意思上门拉拢您。”
也许是魏王一脉确实感受到压力了,否则也不会来她这里。
泰山封禅一事终于定了下来,由镇西王世子李锦代皇上去,这让朝臣很是惊讶,即便皇上对魏王有意见,但是宁王和燕王还是皇上亲儿子,李锦算什么,说的好听是宗室,可血缘和皇上差远了。
别看甄珠一直在外是个小女人的模样,可在李锦的培养下,她和她一起参与政务,李锦还专门请了先生教她读书人才看的一些制式文章,完全把她当男人培养。
以前甄珠虽然有才气,但那些所谓的才气,不过是吟诗作对,作为消遣罢了,便是去了诗社也是玩的成分居多,现在真正读书,才知道读书人多么不易。
她学完后,看到李锦在门口看着她,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欣喜。
进入内室,甄珠才很为她开心:“你这是……圣上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是。”李锦点头。
随即甄珠又担心:“以前你只是镇西王世子,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可现下你若是真的元后之子,那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