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分享给她。
她温柔得为她分析人情世故,她听得似懂非懂,学了一些皮毛。
“以后谁若是能娶到姐姐,那真是福气,姐姐那么聪慧,一定会幸福的,”郭络罗氏挽着胤禩,真心实意地夸他“冰清玉洁”、“秀外慧中”。
胤禩与她笑道,一语双关:“可没有人敢娶我。”
郭络罗氏恍然大悟。
是了,姐姐这样聪慧有能力,又岂会甘于相夫教子,定能将未来丈夫吃得死死的。
“我也要向姐姐学习,做个聪颖的女子。”郭络罗氏嘻嘻笑道。
然后将丈夫吃得死死的!
胤禩已经习惯了她挽着自己胳膊,没有再不疑有他,还温声夸她有志向:“女子聪慧一些才好,那样不容易吃亏。”
然后胤禩开始不动声色的打听:是谁将你带坏,让你学会了逛花楼?
郭络罗氏对他没有防备,将十九叔给供了出来。
十九叔还有两个帮凶,一个是她的十七叔,奉恩镇国公经希,还有一个是多罗勤郡王岳端。他们三兄弟一母同胞,时常“狼狈为奸”。而十九叔有这两位杰出的兄长与老夫人宠着,越来越向着纨绔子弟发展。
“十九叔说让我别告诉别人,不然要让玛嬷知道得骂他了,”郭络罗氏笑道:“思颖姐姐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信你。”
胤禩尽管对这句话很受用,心里却对“务尔占”狠狠记了一笔。
从雅间另一头推开大窗户,可以视野很好得看到近在咫尺的歌舞表演,时辰到后,底下就响起了乐声,花娘们鱼贯而入在其中站好位置,精心排练过的舞蹈整齐又好看,来这儿享受雅致舒心再美不过。
有的花魁善于弹筝,有的花魁善作画,底下还安排了戏曲表演《吕布戏貂蝉》,总体氛围轻松愉快。
郭络罗氏此前听话本的郁气很快就消去了。
看表演的时候,下属不动声色地凑到胤禩耳边轻声道:“太子殿下派人来问‘包打听’端正先生是谁。”
胤禩瞥了她一眼。
下属心领神会,低声解释道:“‘包打听’并未收下钱袋,回答他‘我虽知晓端正先生是谁,却不能告诉您,贵人应该去问那位您不敢问的人’。”
“他什么反应?”胤禩忍不住悄声问她。
“他并未继续追问。”
胤禩松了口气,待表演结束,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温声劝郭络罗氏早些回去歇息,一会儿天色暗了家人要担心了。
郭络罗氏想想也是,遂与他一同出了雅间。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二层的大门给人从外头拉开,胤禩听见了大阿哥胤禔的声音,正在义正严辞地对着某个人告状。
胤禔:汗阿玛,太子他时常来逛的就是这家花楼。
胤禩一口口水呛在喉咙口,捶胸顿足。
大哥这个憨憨!
他吃惊之下,一下子将郭络罗氏拉回来,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大阿哥将皇上给引来了!”
郭络罗氏后背靠在墙上,眼前是思颖姐姐莹白的手指,和她靠得极近的秀丽五官。
她看见思颖姐姐的冰肌玉肤,鼻尖是她清雅幽兰般的香气,呼吸一顿。
胤禩透过门缝,瞧见大哥将汗阿玛引去了天字一号房,鞍前马后的梁九功步履匆匆上前去为他们拉开门,实则是借着敲门在提醒里面的太子。
天字一号房的门打开后,一溜儿的出现了许多人,胤禩一一辨认。
有索额图的两位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
还有杜默臣、阿进泰等皆为支持太子的索党。
他想了想其中的关系,花楼的股东之一似乎就有赫舍里家族的人,难道太子将花楼当作与下属集会的大本营了?
外头场面一度混乱,汗阿玛显然很生气,可即使再生气,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