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涩的时候,对面终于弹尽粮绝。
边叙扔出最后一组对子,指关节敲敲桌案:“车归我了。”说着拉起还沉浸在刚才那把绝杀里的梁以璇,起身说,“吃下午茶去。”
边雪民和边臣目送两人走出阳光房,对视一眼,把手里剩下的牌一翻,彼此互看两眼――都是重磅炸|弹。
“演得不错。”边雪民低声道。
边臣用气声回:“您也不赖。”
父子俩笑着抬手一击掌。
还没走远的梁以璇听见这击掌动静,正要奇怪地扭过头去,被边叙掰回了脑袋。
边叙对身后的父子俩一笑,回过头搭着梁以璇的肩问:“喜欢什么车?”
“我不要车,”梁以璇摇摇头,“我都没考驾照呢。”
“那就去考。”
“赢了开心过就行了,别让你爸和你哥破费了。”
“他俩AA买辆车叫破费?”边叙挑了挑眉,“你不要也行,但毕竟是我辛苦给你赢来的,你要不把这车收进我们家来,就今晚给我点‘辛苦费’。”
“……”梁以璇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一大家子都在,你能不能做个人?”
*
在老宅待了一天,梁以璇意外地感到很轻松。她原本一直是个慢热的人,但不知怎么,到了边家却很轻易就融入到了这一大家子里。
没人对她摆架子,但也没人对她过分客气,所有人给她的感觉都像是他们已经彼此认识相处了很久。
所以她这一向在社交上一直很被动的人,今天偶尔也能主动挑起几个话题,跟谁搭几句话――因为有足够的安全感,知道自己不会受到冷待。
在一个明明应该觉得陌生的家里,她却体会到了真正的家的热闹。
夜深后,一大家子散了场,梁以璇独自在边妈妈给她准备的房间里洗漱。
虽然她和边叙在南淮早就同居,但边家长辈出于对未过门儿媳的尊重和礼数,还是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梁以璇原本还担心边叙晚上真没脸没皮地来跟她要“辛苦费”,这下放了心,从浴室慢吞吞洗漱完出来,躺上了舒适柔软的床。
刚熄灭顶灯不到一分钟,床头柜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边叙:「躺下了?」
梁以璇:「你怎么知道?」
边叙:「院子里看得到你熄灯。」
梁以璇:「你还没回房吗?」
边叙:「我回没回房,你不知道?」
梁以璇把这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知道边叙又在动歪脑筋了。
她提前打消他的念头:「你回你自己的房去。」
边叙:「宝贝儿,我两晚没抱你睡了。」
前一晚在南淮南郊留宿的时候,边叙还不至于搞小动作,安安分分在客房睡了一夜。
梁以璇:「那也不行,你规矩点,我已经锁门了。」
边叙:「知道你这房间的阳台窗外有棵树能爬吗?」
梁以璇刚才去阳台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窗外有棵比两层楼还高的大树,愣了愣还没回复,边叙已经发来下一条:「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
梁以璇吓了一跳,赶紧回语音:“你别乱来,那树这么高怎么能爬?很危险的。”
边叙:「杂物间有□□。」
梁以璇匆匆下床,跑到阳台往外张望,没见窗外有人,不知边叙是不是去杂物间取□□了,她又匆匆打开房门想去找他。
结果门刚移开一道缝,就有个人挤了进来。
梁以璇一声低呼死死憋在喉咙里,看着眼前的来人,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边叙根本没在院子里,只是通过她房间的门缝看见她熄灯了。
而他也根本没有要去爬树,只是为了骗她开门。
难怪边叙这么懒的人,刚才既没打电话也没发语音,一个字一个字敲着给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