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礼点了点头,对侄子说道,“书林,我这会儿倒想吃烤鸭了,你取出帮着买一只吧?”
周书林也是特别爱吃一口,赶紧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周致礼这才问另外一个助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陈说,“老板,我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有二十多加店,而且,每个店生意都很好,一天流水估计至少在十万以上。”
周致礼倒是意外了,“这么多?”
小陈点头,“服装厂我也去了,规模虽然不算大,看看着也挺红火的。”
周氏集团下辖很多子公司,倒是从来没有涉足服装业,他推断,这种自产自销的零售模式,纯利润应该有百分之三十了,小陈办事儿说话向来保守,就按照十万的营业额来算,那一天也能赚三万了。
看来他之前预估错了,大国的养父母,所有资产绝对不止一两百万,至少应该有六七百万了。
而且生意做的这么好,如果没有意外,未来几年身家还会暴涨的,估计翻上几番不是问题。
他叹息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小陈多说了一句,“那微风服装店里,卖的衣服真的挺好看的,比咱们那边华人街的还好。”
这一点倒在周老先生的意料之内,做什么买卖说白了都是一样,除了本身质量必须过硬,还得别具一格,还得有超前的眼光,不能人云亦云,学别人永远赚不了大钱。
他笑了笑,说,“明天要是有时间,随便去一家铺子看看。”
第二天,周老先生和两个助理雇了两辆三轮往崇文门赶,在国外做惯了轿车,做这种人力三轮真是不习惯。
但没办法,根本雇不到更好的车,街上压根儿没有出租汽车。
很快来到了崇文门,找到向阳一所直奔顶楼,下了电梯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中信国际信托的大牌子。
果不其然,这地方够冷清的,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进了事务科的办公室,有几个人正在喝茶看报纸呢。
其中有个年轻人姓石,正是接待过小宋的,昨天俩人谈的挺好,但小石也没太指望一下子拉来上百万的外汇。
说来也是惨烈,他们这家信托是在中央的支持下开办的,但到现在也没怎么创收,反而净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比如帮着调停外国人就业,帮着来北京旅游的外国人安排宾馆,这些三瓜俩枣的,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
最近倒是有几个港商打听,但都还没有下文。
小石见小宋领来一位特别有派头的老先生,西式衬衫一丝不苟,带着细金链子的老花镜,手里拄着文明杖,一看就是归国华侨。
难不成昨天那事儿是真的?
小石赶紧端茶倒水,还把坐地扇对准了周致礼,“周老先生,你好。”
周致礼向来先礼后兵,先是毫不客气的将信托机构的执照和相关文件都看了一遍,心下有了数,然后就开始问起成立基金的各种规矩。
小石对于这些只有很少的理论知识,真遇到大客户有点慌了,生怕自己一句说的不对,大客户立马就飞了,赶紧说,“老先生,我这上班才俩月,业务忒不熟练,我先陪您聊聊天,我们科长马上就回来了。”
周致礼自然不急,很认真的听小石一顿乱侃。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人进来了,正是事务科的蔡科长,蔡科长早年曾经留学海外,一听有人主动上门要成立信托基金,立马兴冲冲的跑回来了。
果然,谈起基金的规矩,这人说的头头是道。
周致礼的二哥已经仙逝,只留下一个独生女,周致礼已经买下了侄女的股份,如今,诺大的周氏集团就是他一个人的。
所有资产市值大约五个亿,其中不动产约有两个亿。
要是按照当年祖父和父亲的意思,这家产的三分之一要分给大哥这一房,那就是至少两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