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怎么劝都不顶用,见他们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先吃饭吧。”
温庆平把饭菜放下,温庆富坐在一旁吃饭去了,乐乐来到温父面前,温父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你们怎么把乐乐带来了?我这个病要割肠子的,是吃出来的病!可别传给乐乐!”
“不会传,”杜月兰笑了笑,“您也不会有事,割了就好了。”
“对啊爷爷,您别怕,”乐乐跟着劝道。
“我劝了大半天了,”温庆富都快发火了,“他就觉得割了肠子,开膛破肚了,要没了,一直在那给我交代后事呢。”
“没这么严重,”温庆平都被逗笑了,“养几天出院就好了。”
“你们别安慰我了,”温父眼泪继续掉,“我也没想到我命这么短,才五十出头就要死了。”
“不会死的爷爷,”乐乐赶紧给他擦眼泪,“我的话您还不信?您这个啊,割了就好了,真的,不信咱们明天问医生嘛。”
“那你们不给我饭吃。”
温父被乐乐安抚好后,盯着吃得喷香的温庆富,有些委屈道。
“大夫说了,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喝一点点水,”温庆富指了指吊水,“说掉着这个,不会饿的。”
“我就是要死了。”
温父一脸颓色,“只有要死的人才不能吃饭呢。”
杜月兰几人:......
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温庆富坚持他守夜,所以杜月兰他们待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温庆平和温表哥去买菜时,又去医院看了看温父。
此时给温父做手术的大夫这会儿正在查房,在跟温父解释为什么要割掉一段肠子,又为什么不能进食。
在大夫面前,温父安静很多,认认真真听着,知道自己不会死,过两天就能吃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
隔壁病床住着的大爷是前几天来的,已经快出院了,温父见他把自己的衣服拉起来,露出做过手术的伤口,缝了线瞧着有些狰狞,可人好好的,也在喝稀饭,温父这才心大安。
柳聪军是快中午的时候来的,“三哥你先回去休息,我来守,二哥和小妹后面会跟着过来接着守的。”
温庆美的丈夫小虎不在家中,所以后面温庆美来守。
温庆富点头,去幸福饭馆吃了午饭后便先回家了。
温母和温大姑他们在家提着心等着,一直到温庆富回去跟他们说没有大碍后,他们才安下心。
温二伯转身往自家方向走,温大姑看向抚着心口的温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温母没心情和她扯别的,她慢慢走进家门,看着温父经常坐的那把竹椅,心里十分复杂。
梨花从灶房出来,见她站在那不动,还以为她不舒服,便上前道:“娘,您怎么了?”
“没,”温母回过神,“我就是担心果子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挨了一刀,以后的日子……”
怕是更难了。
现如今他们下地干活都有些吃力,更别说以后。
梨花只觉得她奇怪,没有接话。
乐乐每天都会去医院,自从温父能喝点粥后,他就去送粥或者是米汤、面什么的。
温父的伤口一天比一天好,精神也不错,隔壁的老头已经出院了,又来了一个老头子,刚昨晚手术出来,此时也在那要死不活的,跟自己的几个儿子说自己要死的话。
“老哥你就是不懂,”温父完全忘记自己前几天那个样子了,一个劲儿地跟他解释为什么要割肠子,又为什么不能吃东西,还主动拉起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你看我,大夫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过几天再来拆线就行。”
温庆平和乐乐进门时就听见这话。
今天守着他的是温庆强,昨天是温庆美,因为温庆强有点事儿,所以和温庆美调了时间。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