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军办事效率很高, 生药库和惠民药局第二天就被查出了问题。
周梓安被罢免了。
嘉元帝念他医术高超,且为皇室效力多年,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但把所贪款项一一追了回去。
至此, 云禧和季昀松彻底过了这一关。
他们之所以顺利过关,是因为每个人的言行都达到了高度一致,无一人胡言乱语。
云禧和季昀松决定以不公开的方式论功行赏。
小果子功劳最大, 奖二百两,暂存云禧处。
王铁柱其次,王家奖二十两压惊费, 暂存王老头处。
丁婶子也得了三两银子的辛苦钱。
她是明白人, 早就表过态:云家的所有事, 她绝不会在外面多嘴多舌。
钱不多,显然不是封口费。
大家除放心之外, 更多的是感激。
云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德义堂没有了撑腰的人, 不再捣乱, 医馆的生意重新平稳起来。
云禧按部就班地回诊了几个病人。
忠义伯家的老夫人服完了三剂药, 奔豚气不再发作, 心悸的状况也有了明显改善,云禧检查过她的心脏,确定其有了好转。
云禧给老太太的药重新做了加减,约定四日后再来。
她不能天天来,忠义伯也不觉得有丝毫怠慢, 亲自把她送出了正院。
陆五连续泡三天大澡,行了三天针,一次头痛都没发作过。
整个人安安静静,不哭不闹, 说话也比以前有了些许条理。
针三次已是极限,之后可以缓缓用药。
云禧与李氏言明情况,留下三剂药,约好三日后再来。
三日后,就是云禧说过的,六七天能清醒的日子了。
李氏满怀感激地送走云禧,度日如年地过了三天,总算等来了拨云见日的这一天。
云禧也是母亲,理解李氏的急迫心情,所以她打算早早上门,吃完早饭就出发。
丁婶子做的鸡汤馄饨皮薄馅儿大,味道极好。
云禧吃得飞快,见王妈妈送包子进来,还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大白菜和萝卜该备下了吧,等会儿我把银子留下,每样都多买点儿,咱们腌酸菜吃。”
丁婶子在喂小狗儿吃饭,闻言立刻问道:“酸菜怎么腌?”
云禧道:“就跟泡辣椒差不多,等我回来咱一起做。”她虽然不会,但前世时有人给过她一个方子,在空间里找找就是。
丁婶子就喜欢云禧这样,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做什么都很客气,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比她在家还舒服自在。
她点点头,“好嘞,正好跟云大夫学一学,到时家里也腌上一点。”
季昀松吃完馄饨,喝光鸡汤,又拿起一只包子,说道:“你今天要去陆家吗?”
云禧道:“对,成王败寇,一切都看今天了。”
季昀松若有所思。
陆五爷的病是京城的老大难问题,几乎所有御医都认为治不好了,但云禧只用六天就有了眉目。
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姑娘,从哪儿学来的如此高的医术呢?要知道,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医术始终是和年龄挂钩的,在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云禧到底凭的什么?云中晖吗,可他自己也是病死的啊。
季昀松很想知道为什么,但理智告诉他,即便他问了,云禧也不会告诉他——比如那两只精致的量杯,比如那个极尽完美的音乐妆奁盒,每一个都是秘密。
他若识相,就不该开口,至少现在还不是的时候。
念头纷至沓来,又很快被一只无形大手轰走了。
季昀松道:“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