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我医术、习武,琴棋书画,重病时还逼季昀松入了赘,让其带我回京城,那时他可能就存了让我回家的心思。”
云文洛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七叔还是那个七叔,他恨长公主,却不舍得伤害我一辈子,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送你回来。”
云禧道:“原来如此,那……”她本想问长公主和云中晖有何冤仇,但又觉得这可能是家族秘辛,她如果不想回去,就不该问也不该知道。
云文洛知道云禧要问什么,“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只要平安就好。”
“好。”云禧同意云文洛的说法。她本人对两边都没有感情,知不知道皆可,之所以想问个究竟,不过是想给原主一个交代罢了。
云文洛问道:“你七叔祖怎么死的,葬在哪里了?”
云禧道:“他死于‘胃反’,葬在落霞山上,与祖……与……与七叔祖母合葬。”
云文洛苦笑着摇摇头,“原来在落霞山,那里风景的确很美。”他沉吟片刻,“这件事你不要对旁人说起,如果今后有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记住了吗?”
云禧想了想,“云禧觉得,如果祖父与家里有这么大的隔阂,您最好还是透露一些消息给云禧,以免云禧将来说了错话,办了错事。”
云文洛思索很长时间,终于开了口,“你母亲年轻时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脾气暴躁……你七叔祖是断袖,一直拒绝成亲,为云家引来不少闲言碎语,好一阵子都抬不起头来……与他相好那人大约是个大夫,你七叔祖的针灸术就来自于他。”
“哦……”云禧恍然大悟。
难怪云文洛如此谨慎,又这么痛快地答应她保守秘密。
如果贸贸然带她回去,很大概率会引起长公主的反弹,届时别说行医,只怕家门都出不了吧。
她朝云文洛打了一躬,“谢谢您的体谅。”
云文洛道:“傻孩子,我喜欢画画,如果有人非要夺走我的画笔,我也一样无法接受。所以,你的担心我感同身受。”
“云大夫,云大夫?”云璟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过来。
云禧赶紧把包袱团成一团,塞到茶几下面。
云文洛蹙起眉头,“小七怎么来了?”
“父亲,你怎么也在这儿?”云璟先是探了个脑袋,随后大马猴似的跳了进来,“咦,这画瞧着熟悉啊。”
云禧笑道:“云七爷,这是驸马爷送我的诊金。”
“诊金?”云璟在云文洛身边坐下,“父亲病了吗,儿子去找太医。”
云文洛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云大夫医术高超,还找什么太医!”
“疼疼疼!”云璟抱着脑袋避到一边,又变脸似的朝云禧嘿嘿一笑,“说顺嘴了,没有说云大夫医术不好的意思。”
云禧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什么习惯了,我就说过这一次好不好?”云璟看向云文洛,“父亲,您哪里不舒服?”
云文洛道:“风湿,老毛病了。”
云璟在他的腿上摸了一把,“父亲腿又疼了?云大夫是女子,如何看得了腿啊。”
云禧不满地蹙起眉头,耐着性子说道:“我看得了腿,但驸马爷是来买膏药的,已经准备好了。”
“哦……”云璟的目光落在茶几下面的包袱上,“那个是吗?”
“哗啦哗啦”,云文洛搓了两下核桃。
“不是。”云禧道,“那是我家豆豆的小衣服,正要拆了洗洗,驸马爷就来了。”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云璟收回视线,喝了口茶,“啧,云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