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嘛?”
杨道文道:“就问问,挺好的女人,和离了怪可惜的。”
季昀松“嗯”了一声。
他好像许久没考虑过和离的问题了,甚至连同僚的轻蔑也没那么在乎了。
云禧善解人意,医术高明,见解总有独到之处,儿子聪明可爱,每次抱着他,都感觉心里满满当当。
丁婶子做饭不但好吃,还花样繁多。
在云家的生活始终都是松弛和开心的……
“想什么呢。”杨道文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嗯’是什么意思?”
季昀松奇怪地看着他,“你关心这件事做什么。”
杨道文摸了摸鼻子,道:“人家刚救了我祖父,我问问而已,你那么多心干什么。”
季昀松不信他的话,这位通房两个,孩子两个,却还是单身呢,即便他与云禧和离,云禧也不该嫁他。
他说道:“我现在一文不名,只有个官身,凭什么和离,先凑合过着吧。”
“你要想……算了算了。”杨道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云大夫挺好,我觉得做赘婿也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季昀松心道,这才是人话呢,我暂且原谅你的觊觎。
二人边走边说闲话,快到编检厅时季春景快步追了上来。
季春景叫住季昀松:“明昱,我有话说。”
杨道文警告地看他一眼,对季昀松说道:“有事叫我。”
“好。”季昀松冷淡地看着季春景。
小果子站在他身后严阵以待。
季春景道:“中秋节你也没回家,母亲说,让你抽空回家一趟。”
季昀松笑了笑,“相看两相厌,就不必了吧。”
季春景大概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爽快,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昱,那是你母亲。”
季昀松反问:“谁能证明呢?”
季春景哑然,正因为不能证明,所以他才能一直占着嫡子的位置,马氏对季昀松也不上心。
其实,若不是季昀松得了皇帝的青眼,祖父未必会松口缓和彼此的关系。
他可以想象,季昀松此番若是回去,一方面可以脱离赘婿的尴尬身份,二方面可以得到祖父的重用。
所以,他并不想他回去,但又不得不非要他回去。
季昀松转身,准备进屋。
季春景道:“谁都不能证明,你又为何拿祖母的银钱呢?季昀松,你要钱不要亲,是吗?”
季昀松反应很快,“谁说我拿了老夫人的钱?你有证据吗?”
季春景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祖母去看过你们。”
季昀松明白了,他这是猜测,遂道:“看过我就给我钱了?我也看过你,那你有没有看见我给你的十万两银子呢?”
“你……”季春景气结,“不然你的两进大院子谁买的?云氏吗,你别忘了,她进侯府时只带了几只箱子。”
季昀松道:“所以,你看了她的箱子,知道她掏不出买院子的钱?”
“你……”季春景哑口无言。
季昀松哂笑一声,“院子是云大夫的,跟我无关,晋安侯府就不要惦记别人的财产了吧。季大人,少做无聊的事,我已经离开了侯府,咱们各凭本事不好吗?”
他一甩袖子,施施然进了屋子。
季春景气了个倒仰,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回到家,老晋安侯不在,他便先去看马氏。
季云氏正在和马氏闲聊,见他回来,赶紧停下了话头。
马氏见他眉心不展,就知道可能在季昀松那里吃了瘪,问道:“他不回来?”
季春景点点头,“不回来,他说没人证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