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乔薇薇把自己被烤干的衣袍全都扯下来,披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身体。
“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宋淮青。”她低落的收紧手臂。
可是那个人没能给她回答。
即便隔着这么多层衣服,乔薇薇还是被对方的温度给冷到了,可她也没松手。他也是冷的,衣服也是冷的,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唯一还带着温度的就是她的身体了,她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这个时候,如果她不做点什么,就这样看着他慢慢僵冷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结果就这么混混沌沌的,望着外面越来越亮的天色,也慢慢闭上了双眼。
当天空重新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第一个睁开眼的,是宋淮青。
宋淮青想动,却动不了,因为他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蛹一样。
一股不属于他的淡香伴着初晨的风钻进鼻间,他一低头,看见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女孩子漂亮的发髻已经睡得散乱,她略微低着头,闭上眼,呼吸均匀的起伏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宋淮青觉得,这人也就睡着觉的时候才能闭上嘴安静一会儿了,只不过这样的安静不但没能让他松口气,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因为她看上去很累,睡梦中都没卸下倦容。
宋淮青只能不动了,再次闭上眼。
乔薇薇这一睡,一直睡到太阳高高挂到天上去也没醒来,饶是素来冷静如宋淮青,也终于待不住了,出声开始叫她。
他的声音响在乔薇薇的头顶,乔薇薇想听不见都很困难,但是她还是好困,所以她眼睛都没睁开,抱怨着说:“你别吵呀,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就条件反射的又往宋淮青的怀里扎。
见人已经醒了,宋淮青终于动了动胳膊,将自己的一只胳膊从那蚕蛹里面脱了出来。
乔薇薇被他的动作闹得很烦,终于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宋淮青,你有良心吗,我昨天晚上为了让你暖和一点,一直都没睡着,结果你自己现在舒服了,就非要折腾着把我也闹醒,你这是恩将仇报。”
宋淮青坐起身体,很认真的说:“谢谢。”
古兰民风开放,但是在天都城的戒条之中,他们是不能与女子这样亲近的。
可宋淮青并不刻板,乔薇薇不是天都城的人,她不知道那些规矩,她也是一片好心,他领这份情,他抬起胳膊,将身上的女子衣袍拎起来,搭到了她的身上。
午时的太阳已经毒辣了,乔薇薇并不需要这件衣袍,她哼哼着不乐意的在洞壁靠了下来,问他:“你昨晚怎么回事?”
宋淮青道:“是体内的阴毒作祟。”
乔薇薇不解:“你中毒了?”
宋淮青只说:“为了对你好,我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乔薇薇咧着嘴,牙疼:“那你什么时候能好?”
她不知道怎么离开这山,只能等宋淮青恢复了带她离开。
宋淮青想了想,说:“再有两日。”
既然暂时走不掉,那么光靠野果子是活不下去的,好在这是山里,山里除了没有人,什么都有,宋淮青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上不少,不用乔薇薇开口,他就站起来去找吃的了,乔薇薇跟在他后面,拎着自己的裙子走了两步,在又一次裙子被挂住之后一抬手,撩起裙摆,将下面的纱给撕了个干净,看得神司大人眼皮直抽。
宋淮青手执小石子,石子正中猎物眉心,乔薇薇跑上前去的时候,发现那兔子的眉心已经被小石子给打得凹陷了下去,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你不是有内伤么,还这么乱来?”
宋淮青看了那兔子一眼,好似什么都没说,但是乔薇薇发誓,她从那里面看见了鄙夷,那意思好像在说,这么只兔子,还值当的用内功么?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