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这辈子鲜少有后悔的时候,但是他现在真的觉得有点后悔了,看着一脸认真的诚郡王,胤礽动了动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怎么办,谁让他已经把牛给吹出去了?
现在反口说自己刚刚是瞎说的,他福晋既不端赖柔嘉,又不温柔小意,在他们家确实是有人说一,有人不敢说二。
但是说一的人是他福晋,不敢说二的人是他?
这些话且不说说出来之后诚郡王信不信了,反正胤礽是没脸说的。
他堂堂大清太子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想了想,胤礽道:“老三你也别谦虚,你与你福晋的感情不好吗?孤还记得你当初大婚之后,没少把你福晋挂在嘴边。”
说实在话,内情如何不好说,但是表面上看的话,要问谁和自己的福晋感情最甜蜜,那必须是诚郡王和他的福晋。
因为当初大婚之后,诚郡王不仅把自己的福晋时时刻刻挂在嘴边,每次一下课更是直接往阿哥所跑。
也托了诚郡王的福,三福晋的才女之名才会越传越广。
“二哥您不懂。”一听到胤礽说起自己和董鄂氏刚刚大婚时的事情,诚郡王就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都说人会变,月会圆,这话弟弟原先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现在总算是信了。”
“明明刚刚大婚的时候,董鄂氏温柔贤惠又最懂我的心,也不怕二哥您笑话,您也知道当初有一阵我额娘非得要给我塞人,我夹在额娘和董鄂氏之间,那是左右为难。”
“后来还是董鄂氏懂事,主动低头,替我收了人,这才叫弟弟不用再那么为难。”
“这不是很好吗?”胤礽倒也不是敷衍诚郡王,因为对于荣妃的性子,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然而不管荣妃性子如何,她都是诚郡王和三福晋的长辈,尤其是满紫禁城的人都知道荣妃有多疼诚郡王这个儿子,如果他因为这种事情违抗了荣妃的话,免不了被人冠上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罪名。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大清,一个不孝的罪名足以击垮一个人的名声。
别看诚郡王已经是皇子了,康熙还是大清的皇帝呢,不照样也得给自己树立一个孝子的形象?
所以三福晋愿意退一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为了诚郡王的名声做让步的。
“是很好。”诚郡王犹记得自己当初得知三福晋愿意退一步时心里头的感动和愧疚。
“可是董鄂氏现在变了。”诚郡王也闹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他道,“田氏明明是董鄂氏同意纳的,结果现在对她意见最大的人也是她,尤其是今天,田氏来信说她有喜了,本来是好事,董鄂氏却生气了。”
“连鞭子都拿出来了。”
胤礽一听,看了诚郡王一眼问他:“你福晋拿鞭子抽你了?”
“那怎么可能?”诚郡王道,“董鄂氏她哪有这样的胆子?她就是吓唬吓唬我而已。”
胤礽:“……???”
既然没抽,那有什么好说的?
似是看出了胤礽的想法,诚郡王连忙道,“但是即便如此,那也不能纵容,二哥,董鄂氏一个妇道人家动不动的就拿鞭子吓唬自己的爷们儿,那成何体统啊?”
胤礽:“……”
知足吧你,老三。
胤礽很想让诚郡王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三福晋也就是拿鞭子吓唬吓唬他而已,这也值得提一嘴?
他被他福晋摁着打他有说什么吗?
然而这些话是不能说的,见诚郡王坚持要让幼双多教教三福晋,胤礽只能道:“那行吧,孤回去跟你二嫂说一下。”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胤礽提前给诚郡王打预防针,“所以最后结果是什么样的,可没人能够打包票。”
“二哥您放心吧。”诚郡王对胤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