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邪派食修,无论是抢走《上膳书》还是夺你味馆道统,都是有意为之。”
“哦。”女子拂掉了自己身上的豆荚碎,点点头说,“我们孤陋寡闻,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猫腻儿,只知道那苏玉回是跟着玄泱界的一些鼎身食修一块儿来的,那些食修还口口声声叫她是妙食门的前辈。”
这位元婴食修也是出身鼎身一脉,女子随意说的话,却像是一块板子拍在他的脸上。
他脸上的笑容略有些挂不住了。
“鼎身一脉自然不会与邪派食修为伍,那几个弟子早被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就算没有,今日让他们一脉蒙羞,那也是将来必有之事。
“为恶事,虽无心,亦要受罚,你们净煞一脉据有无争界道统,理应誓死护持,如何能让邪派食修将之夺走呢?此一事,是你们之错。”
无论如何,净煞食修,必须是有错,有罪,该罚,该死。
这份心,宋丸子已经明白得一清二楚。
“护持道统不利,让整个无争界落入邪修之手,我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在无争界受人敬仰?”
“为了防止邪道食修在无争界作恶,我们各脉会在这里派下人手,既然你们身怀至宝不知爱惜,我们便将这份责任担下来。”
这些食修本都是代表了各自的宗门,来了无争界,一是为了找寻《上膳书》,二是为了趁着净煞一脉丢了道统,将其势力彻底瓜分,见有人将话说到了正途,他们谁也不甘落后,叽叽喳喳的嘈杂间,言语越来越露骨。
“你们放屁!”
还没等在那儿剥豆子的女子说什么,已经有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男子厉声喝骂。
他修为不过筑基后期,在这些食修长老们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可他怒气冲天之势却直入云霄,一时将所有人都震慑了。
“什么责任?我们无争界煞气浓溢,修为艰难之时,你们有人说过会来无争界普度众生么?我们被丹道窃取道统,不从丹道之人皆苦苦求生,那时,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大义的食修又在哪里?!我们无争界每千年便有云渊陷落之劫难,生灵涂炭,逝者苦,生者亦苦,你们这些号称能通达天意的食修们又在哪里?宋道祖一手在无争界建立了道统,未得你们一分助力,这些年你们何曾帮扶过无争界食修半分?唯有络绎不绝自以为能争了道统的食修气势汹汹地来,屁滚尿流地走,有谁真正想过如何帮扶我们无争界的修士和凡人?”
“没了道统,味馆仍然是味馆,我们生在无争界长在无争界的人永远把味馆当我们的另一个安身之所,你们这些异界来的食修,有什么资格讲他们赶走?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派下人手?”
“对!”
“李管事你这话我早就想说了!”
“咱们今天就把这些食修都赶走,咱们无争界的道统,咱们无争界的人自己说的算!”
不知何时,整个味馆门前都被临照城的人围了起来,此刻,他们在李歇的带领下群情激奋,发誓要把这些不知所谓的食修彻底赶出无争界。
看着他们愤怒的眼眸,坐在台阶上攥着豆子皮的宋丸子垂下眼睛,脸上的笑容和眼中的湿意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脾气暴躁的元婴食修手中一道光华闪过,直奔着李歇的面门而去,一只黑且劲瘦的手凭空出现,将那致命一击彻底拦了下来。
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那道灵力,风不喜摇了摇头。
“是说给了你们胆子,让你们敢杀我无争界的人?”
重新有了寿元,风不喜的变化的非只样貌,还有心境,她本就是正罡境中期修为,现在竟然隐隐有了突破之意。一身气势犹如新刀出刃,根本无从遮掩。
见她修为不凡,那暴躁的元婴食修便有些露怯,声势也降了下来。
“这位道友,此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