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她很喜欢你。”
阮北临神色柔和,“她长得好漂亮。”
“斐姨还好吗?”赵西音问。
“挺好,谢谢关心。”阮北临说:“妈妈也很挂念你。”
赵西音点点头,“等天气暖和些,我们接她来北京看一看。”
后来,周启深留他吃饭,但少年拒绝了。这份亲近恰恰好,保持着应有的分寸,既不谄媚,也不刻意疏离,人生中的某些事,总是要亦步亦趋慢慢来的。
晚上回到家,赵阿姨带宝宝睡觉。周启深今儿不知来了什么瘾,非要拉着赵西音一块儿洗澡。这臭男人什么德性她再清楚不过,常常洗着洗着就干些没脸没皮的事了。
但今晚的周启深特别沉默,两人交融的时候,他都一声不吭,只满头大汗。
赵西音知道 ,他心里头装了事。
做完之后,周启深把脸深深埋在她颈间,许久许久后,呼吸才渐渐平缓。赵西音温柔地摸着他的后脑勺,感受男人短立硬茬的发尾,轻声说:“以后小北如果大学考到北京,我们就常去看他。”
周启深极低的“嗯”了声,然后将她抱得更紧。
她永远是最懂他的女人。
所有亲情缺失,内心所想,毕生渴望以及敏感忐忑,她全部都懂。
春节之后,赵西音即刻投入舞团训练,全力以赴三月的巴塞罗那演出。二月份时,演出人员进行最后的封闭集训,在广州待了半个月。在这期间,赵西音出了一件意外事。
她在一次排演中,摔了一跤。脚踝当场就肿成了萝卜,吓得大伙儿手忙脚乱把人送医院。向来冷若冰霜,看似没什么人情味的苏颖也紧张死了,一路跟在医生后头反复强调:“她这只腿受过伤,断过骨头,请一定要做好治疗。”
赵西音真不是普通的崴脚,是骨裂。
后天的航班飞往西班牙,演出在即,所有人都焦心。赵西音反而笑着安慰大家,“没事儿,演出当天我打个封闭,不影响的。”
封闭针副作用大,但她作为绝对主演,眼下这关头,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办法了。
赵西音对苏颖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公啊。”
苏颖踟蹰不定。
赵西音挑挑眉,“信不信,你要告诉了他,后天的飞机他都能截停。”
半玩笑半认真,总之不好对付就是了。
就这样,赵西音带着伤去了西班牙,并且出色地完成了《霓云奔月》的首次国外演出。赵西音上台前,受伤的腿打了封闭针,下台之后,人立马就倒在了地上。
周启深知道后,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发了脾气。
赵西音自知有错,低着头也不敢吭声。给她安排了最好的骨科医生,并且再三确定不会留病根后,周启深对她实施了为期一天的冷战。赵西音躺在病床上不能走路,但手机不离手,也不乱打电话打扰他工作,只一个劲儿地发微信:
“老公,你的赵西瓜知错啦。”
“老公公,你有没有发现大年初一那天的鞭炮很响吗?”
周启深看到这条时,皱眉不解。
但他还在冷战,24小时没到,他是绝对不会拜倒在石榴裙下的。
赵西音很快又发:“但再响,也没有我想你那么想。”
周启深:“……”
赵西音:“呜呜呜,老公,人家jiojio好痛痛,想要你的抱抱和亲亲。”
周启深握着手机,姿态高冷依旧,但表情显然回了暖。
相比生气,他心疼更多。
赵西音这条腿旧伤新伤都有,医生建议,最好一年内不要再进行剧烈活动。不然以后习惯性受伤就相当麻烦了。《霓云奔月》的国内巡演暂告一段落,苏颖那天来看她,两人关上房门聊了很久。赵西音起先不太愿意,但苏颖深知一名舞蹈演员的身体状况将会对她的整个舞蹈生涯起到什么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