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群叔伯帮自己揍了胖子, 青梅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也渐渐消散不少,虽然一想到烙饼还是心痛如绞外加想要燃烧熊熊火焰。
江红军一问, 青梅才终于说清楚了。
“这个人偷吃了我放在窝棚里的烙饼, 一共还剩十五个,全被他吃光了”
虽然她的饼子都是半个巴掌那么大点儿, 可这可是磨得细细没有掺杂一点棒子外壳的三合面嘞,对于耕地少的山里人来说, 可是十分稀罕。
也怪不得青梅被气成这样
江红军等人纷纷了悟,并没有一个人觉得胖子这顿打挨错了。
眼看着胖子被打得只能滚地唱“哎哟”歌, 彭满仓跟驴脸躲在窝棚里瑟瑟发抖,这边青梅说完, 得到大家不约而同的安慰。
胡子叔率先义愤填膺提议到“丫头,这损失得让他赔一口气吃了那么多饼, 居然还有脸来讨肉汤喝,简直太不要脸了”
“对对对, 说得对, 该赔”
“就是, 刚才差点没想到。”
青梅眼睛一亮,最后一点气也呲溜灭了,积极提议“那我能不能把他绑起来, 万一他跑了咋办”
跑了可不就没人赔那十五块烙饼了嘛
是这个理儿。
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应该这样, 江红军想了想, 也没发表反对意见, 任由这几个人起哄着找来麻绳, 三两下就将胖子捆成条肉虫。
青梅不放心,继续提议,“那么短的时间,这钱三儿哪能那么快就吃完烙饼肯定有同伙,俺们也不能放过他们”
彭满仓跟驴脸发现不远处那伙人居然都扭头看了过来,吓得连忙往窝棚里退。
左边半截的窝棚都被青梅抬手掀了,现在他们能躲的也就右边半截,没提防直接踩到了躺地昏迷的老四。
昏睡不醒的金老四在做噩梦,一望无际的森林里,他们四个人在奔跑,眼睛已经看不清身畔迅速略过化作或深或浅绿影的树木。
呼哧呼哧
金老四觉得自己肺就跟破了个大洞一般,痛得厉害,像他小时候踩破了再也鼓不起风的那个风箱。
吼
熊瞎子紧追不舍,金老四等人相继寻机开了一炝,却只有两炝擦到了熊瞎子脖子跟肚皮上。
熊瞎子皮糙肉厚,简直就是打不穿的城墙,梦里的金老四整个人都泡在了绝望无助里。
忽然,金老四肩膀被重力推了一把,又惊又恨中,金老四肚皮手臂被熊瞎子踩烂,痛得金老四惨叫一声,蓦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安静躺尸的人猛不丁这么猝然痛呼一声坐了起来,昏暗的窝棚里,彭满仓跟驴脸都被吓得抱成一团齐齐跳开了。
金老四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得救了,而刚才真真切切的痛是被两个同伴踩到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彭满仓迅速反应过来,瞅了一眼外面,发现刚才还齐刷刷望向这边的那行人已经在往这边走了,也顾不得先前的恩怨,忙低声跟金老四说了一通他们现在的身份。
“别说漏嘴,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俺们被抓了喂炝子儿,你也跑不掉”
他们是十几天前偷偷摸进山的,转悠了这么久,已经打了一头老虎,摸了几头角长得漂亮的鹿,另外还有一些别的值钱的猎物。
没有进山打猎的资格,单单一头大虫就够他们吃炝子了。
金老四面色变幻不定,最后垂着眼皮子咬牙点头,表示知道了。
彭满仓拍了拍他肩膀,他一点都不担心金老四说话不算话,能活着,谁会想找死
不过回头离开了山里,他可得想个法子制住金老四。
就说话的这段时间,青梅他们已经走了过来,看见金老四醒了,江红军还问了两句,看起来像是挺关心对方的。
至于到底是在斟酌对方伤势重不重,需不需要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