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那间小公寓里有他的各种私人用品,偶尔看上去,像是两个人在同居。
他承认自己有点故意的成分,想要她每天看着他的东西,想起他,适应他,习惯他。
偶尔也想,这样谁去她家里,都会知道她不是单身。
他失神地想着,她到底是想他了,还是寂寞了。
她总是没什么情绪,好像这样也好,那样也好,和周围人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但其实她内心深处是空虚的,像是被虚无浸透了,显出一种冰冷的哀寂。
“下班过去。”他最后还是说。
驱车去她学校附近,大约需要三个小时。
他自己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在厨房煮饭,那是他第一次看她下厨,但意外很熟练,像是经常煮饭一样。
“什么时候学的?”他后身后抱住她,接过她手里的锅铲,翻炒了一下。
祁免免盯着菜,像是害怕他把她的劳动成果搞砸了,表情专注得都有些可爱。
可爱这个词,跟她真的不大搭边。
他忍不住笑了下,递还给她,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嗯?”
她想了下:“一学就会了。”
季淮初忍不住挑了下眉:“这么厉害。”
她的确做什么都很有天分,极致的笨拙,和极致的聪慧,两种气质在她身上融合成一种,常常给人一种割裂的感觉,以为她需要被照顾,其实她自己可以很好地照顾自己。
吃完饭季淮初去洗碗,没有洗碗机,他只能用手,洗到一半她进来,从身后抱住他,像是一种拙劣的模仿,动作有些僵硬,但抱得很紧。
他没有打击她的热情,她难得的主动总是给他一种不真实感,好像过了这次,就不会有下次了。
和她在一起越久,越不敢期待明天,未来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从不会规划未来,更何况是两个人的以后。
假如有一天醒过来她突然想去非洲看大草原,可能她背上包就会走掉,甚至都不会要想起来跟他告别。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悲伤,洗干净手,回身去抱她,把她整个人裹进怀里。
可即便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也无法觉得自己拥有了她。
她抬起头亲,带着浓烈的情-欲味道,她喜欢和他上床,这让他偶尔觉得自己确实在和她谈恋爱,偶尔又忍不住自嘲地想,自己像个她叫来的鸭子。
每次他来,她除了和他亲热,好像也没有话要跟他讲。
他屈从于欲望,也屈从于她的支配。
从厨房到客厅到阳台到床上,忘掉一切,只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他问她:“那个人是谁?”
她有些茫然:“谁?”
“那天接电话的,”他提醒她,“说你去给他买吃的。”
她想起来了,回答:“周谈,一个……朋友。”
她迟疑了,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他觉得自己一颗心在往下坠。
他亲了她一下,说不上来是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你喜欢他?”
她皱着眉:“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他一直都不愿意问她,但却还是忍不住。
她迟疑片刻:“嗯。”
他松了一口气,想的是,至少我在你心里更重要。
旋即又觉出一种荒唐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他咬她的嘴唇,用力地去抱她,占有她,看她神色迷离,意识不清地叫他名字,却无法感受到愉快。
他从她身边消失了很久,祈祷她能主动来找他一次,可一次都没有。
他再次去找她,他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拥抱接吻。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一个u盘,里面是一些视频和照片,里面有不同的男人,她在每个人的身边都一副被拥簇的样子,她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