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山顿时有些恍惚,若寒羽真是朱雀,天下谁人能有异议?
他还没从震惊中出来,已经有人抬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这时青然君道:“您以后就是朱雀的岳丈大人,以后还请多照拂照拂。”
他刚说完妙音仙子就拍了一下他的腿,这种时候了还能不正经地开玩笑。
但是拍完又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不就是朱雀的岳丈了吗?
而自己跟他同门多年,居然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朱雀?
朱雀主火,全身烈焰,又怎么生得二长老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瘫软在座椅中的林易山根本没心思理会青然君的调侃,哪怕这寒羽君真的是朱雀,他林易山虽不敢得罪,却也无心攀附。
想着女儿,悬着的心怎么都放不下。
*
林小茶是在床上醒来的,记得好像之前她嫌弃那桌子太硬,他又抱着自己转战到了这里。
这时候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他的踪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鬼知道他天仙一般的外貌,褪了外袍跟个禽兽似的。
衣冠禽兽!
不过,也就还……
挺厉害的。
自己失去意识前,真是有一种飞升了的感觉,
说没享受到那也是假,就是有点过犹不及。
她真吃不消,受不住。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看见桌上他的茶炉上烧着一盏汤盅,里面发出诱人的香味,她想坐起来,发现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呸!
衣冠禽兽!
算了,也就索性不起了,她虽然饿,但是也没什么胃口,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觉得寒羽有些奇怪。
门开了,一双一尘不染的靴子跨了进来。
林小茶本能地心中咯噔一跳,发现自己身上是赤着的,拉了拉身前的被褥。
嗯,还好,手还有劲。
男人走了进来,一身长袍似雪,黑发如墨,肤如冷玉,身上如洒冷月清辉,那副皎皎如月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拂了下衣袍,在桌前的圆凳上坐下,从进门至今都没有看林小茶一眼。
“为何又勾我?”
为什么勾你?
你自己心里真没点数?
你连自己师侄的亲都能抢,什么事做不出?
关键是你又绷着,我若不主动妥协给我台阶下,怕你再憋憋就会原地爆炸。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仙君。”林小茶一发声就发现嗓子沙哑,想起嗓子是怎么哑的她小脸红了一些。
同时寒羽也意识到了这点,手指也动了动。
“仙君说想要瓜,那小茶觉得还是甜的好,小茶就不喜欢吃苦瓜的。”她嗓子已经哑了,语气还是黏黏答答的,千回百绕的。
听完他笑了笑,言下之意她还都是为了自己考虑,他此时心中的气泄了大半,也懒得与她计较,“你倒是体贴。”
林小茶也不理他语气中淡淡的讽刺,把滴溜溜的黑眼睛转去看着他,“那仙君你还生气吗?”
男人气头上千万别硬来,顺了他那口气,再和他讨价还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她睡他一次,他又变本加厉地睡了回来,他也不亏了。
再生气就说不过去了,对不?
谁知寒羽没有顺着她思路走,只道:“过来把汤喝了。”
“仙君,我不饿。”
“我听到你肚子在响。”
林小茶这才红了脸,可怜巴巴地道:“仙君,我下不来……”
寒羽这才转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这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不算浓密但是细长柔软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泪珠,那张小却莹润的小嘴也是红肿的。
说不出来的可怜。
明知道她最会博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