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顾邵霆中午有应酬,陪不了这哥俩儿了。纪景言一看,就对袁泽说:“咱俩找家炸酱面馆简单吃一口得了。”
“不行!”袁泽一口否决,“我这觉没睡好,早餐没吃,陪你出来买东西,就想用炸酱面打发我?想得美!带我去吃日料!”
纪景言点头接受:“行,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心酸。
一家不错的日料店,袁泽狠了心的要敲诈纪景言一顿,点了很多。
“你什么时候回蓉城?真打算要在这耗下去啊?”东西上来,袁泽边吃边问。
纪景言郁闷的喝了一口酒,“这蓉城,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打乱全盘计划!”
袁泽不厚道的嘿嘿笑,“你怎么不说你技不如人呢?那云寒能拿下宁嘉,足以说明,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突地一顿,问:“嘉嘉知不知道云寒的事啊?这要知道了,不得害怕啊?”
纪景言端着酒杯,无力的摇摇头,“不知道!那傻姑娘,就算知道了,害怕了,脑子也是一根筋,目测不会因为他的事离开。”
“你还别说,我也发现嘉嘉真是一根筋。想当初,她跟着你,那日子……啧啧,
也是冷暖自知吧,都也没说离开你,对你是真爱了。”袁泽感慨道。
“怎么就冷暖自知了?你知道个屁!”纪景言心烦气躁,爆了句粗口。
“怎么就急了呢?”袁泽看他急头白脸的样子,觉得好笑,“心里不服气,就给嘉嘉抢回来啊!”
“我不抢!”纪景言沉着声音说:“抢回来的有什么用?我让她自己去选择!”
“人家不是选择了云寒吗?”
“呵,这才刚开始,我要的是最后的选择!”纪景言哼哼,仰头喝光杯里的酒。
吃了一会儿,袁泽又问:“你爸现在怎么样?在国外治疗的还好吗?”
“不好,情况很不乐观。”纪景言面色平静,“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情况继续恶化的话,这个元旦,都不一定会熬过去了。”
“那你不去看看?”
“去,从米国直接过去。”纪景言脸上的伤心模样一闪而过,“老爷子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妈说,清醒的时候就想看孙子。我在这边耗得时间差不多了,等雨晴过来,我还得回蓉城。”
“邵霆不也是这么的忙。”袁泽笑了一声,“这来帝都,天天的也看不到人影。宝贝雨晴宝贝的,把公司都挪到帝都来了,
就怕那个萧远航离得近惦记着!”
纪景言也跟着笑了一声,“惦记不也是白惦记?雨晴对邵霆死心塌地,俩人情比金坚。哪像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以后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我看嘉嘉她啊,就是缺爱,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其实她心里最爱的是谁,她也不知道!”袁泽分析。
纪景言说:“她缺爱确实,但她现在可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谁——是那两个宝贝!”
“孩子不算!”袁泽瞪他,“喝多少啊?话都听不懂了!”
纪景言笑笑,摇摇头。
从日料店出来,纪景言找了代驾,开车送袁泽回了酒店。
临下车的时候,他对袁泽说:“你给宁姨安排个针灸师,别给了人家名片屁事不管了,那宁姨不好意思找,经济实力也不允许,该多钱算在我账上,给派个好的针灸师去,知道不?”
“知道了。”袁泽笑骂:“这马屁让你拍的杠杠响!”
送走了袁泽,司机问:“先生,我们现在回哪儿?”
“回哪儿?”纪景言长叹,他也不知道回哪儿。
他沉思片刻,说:“回廊桥郡小区吧。”
回不了家,那就在车里靠时间等着接孩子放学吧。
纪景言在车里迷迷糊
糊的睡了一觉,再醒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下车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