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伙子!
这么小大年纪就知道盯着女孩目不转睛,以后长大了可怎么了得?说痴汉吧,不至于。可跟同龄男孩比起来,又奇奇怪怪的。
他这年纪的男孩,还屁事不懂呢,像曹宝骏,虽然也喜欢看幺妹,可那是正常的喜欢漂亮东西的小男孩,喜欢客气的跟幺妹说话,给她夹好吃的,幺妹偶尔多跟他说两句话,小家伙会害羞的眨巴眨巴长睫毛。
两相一对比,她就觉着怪怪的。
杨爱生被她凶得更委屈了,“我没惹她,我就跟她说说话。”
“那你也不许这么盯着我妹看!”
杨爱生被戳中心事,不敢说话,可杨爱卫却大声道:“看看你妹咋啦?她能少块肉?不就一丫头片子,看一眼还给你脸了!”
这副模样,真是杨老太的翻版,真让人讨厌。
春芽“嗷”一声,朝他胸口撞过去,臭小子立马一屁股跌坐地上……上……上,打起滚来!
对,崔家姐妹们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破口大骂,更没有立马起身跟春芽大战一场,而是就地躺下去,与地面三百六十度亲密接触,手脚并用,嘴巴里“哇哇”大哭着,比小彩鱼还不如。
崔家姐妹:“……”
这,她们严重怀疑,这不是她们认识的超讨厌的杨爱卫,而是披着杨爱卫人皮的杨老太!活脱脱一中老年农村泼妇呀!
大家对视一眼,提着猫猫篮子,跑进堂屋去了。
于是,滚了十几分钟没听见有人理他的杨爱卫,在弟弟的劝说下,终于气哼哼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黄泥土,“走吧,以后都不来她们家了。”
崔家姐妹:“……”
太阳落山,崔家厨房开始升起袅袅炊烟,几个姐姐上山讨猪草,幺妹跟妈妈在家做饭。她坐小板凳上,用火钳夹着一把碎柴,给加到锅洞里,火立马就“轰轰轰”的燃起来,燃得
特别旺,把她小脸都映红了。
黄柔把砧板放灶台上,正在“擦擦擦”的切土豆丝。她的刀法非常好,能把土豆丝切得棉线那么细,根根均匀,再用清水漂洗一下,炒出来的土豆丝特爽口特下饭。
幺妹想到,咽了口口水,“妈妈,我的肚子咕咕叫了哟。”
黄柔笑笑,“中午没好好吃饭吗?”
“嗯!我一直摸着兜呢,我怕把自行车票弄丢,那多可惜呀?”她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学着中午二伯娘的语气:“这可值不少钱嘞。”
黄柔切土豆丝的手一顿,是啊,这可值不少钱呢。
崔家人整天在村里,不知道外头形势,今年的自行车票不是一般稀罕,多少双职工家庭为了一张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呢,就算省吃俭用省出买车钱,没票也是白搭。
捡到东西,崔家人都高兴坏了,那丢了票的人咋办?一丢还是俩!
黄柔叹口气,再次确认:“这票真是你捡的?”
“是鸭!”
“那你有没有留在那儿等等,看有没有人回来找?那也有可能是别人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据为己有呢?”
小地精低着头,“可,可是……”
黄柔也不逼她,放下菜刀,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摸着她的头顶问:“可是什么呀?”
“可是我是小地精呀。”
“嗯?”
幺妹抬头,大声说:“我是一方地精,地上的东西都归我。”
黄柔哑口无言,地精的规矩真的是这样吗?只要是地上的土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她的……可,人类也有人类的规矩啊。
所以,她在捡到东西的第一时间就压根没想过这个东西是谁的,反正她下意识就是觉着是她的,她的东西她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黄柔想起上次捡到杨旅长的钱时,幺妹也是这个反应,理所应当的,理直气壮的据为己有。
黄柔扶额,她自认为自己的教育还是非常用心的,虽不说面面俱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