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说她!她出嫁居然一分钱不给娘家,这说得过去吗?你们单位得好好批评批评她!”
林然然笑道:“水云姐嫁的可是咱们供销社的主任,还有谁的官能比主任更大呀?”
陈玉芬看了眼关洪,神色有些不自在,还是冲林然然道:“你们主任也不能不讲理呀,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上城里告大领导去!”
林然然惊讶道:“什么钱呀?咱们现在去新时代了,结婚可不兴给聘礼嫁妆的,那是卖女儿,说出去是要被戴高帽游街的。”
“啥游街不游街的?!她是我女儿,我嫁女儿拿聘礼那是天经地义的!”陈玉芬叫道。
“狗屁的天经地义!我十八岁那年你就想卖了我,当年没卖成现在又想卖第二回!”水云缓过气来一把,推开关洪指着陈玉芬怒骂。
陈玉芬哼了一声,稳稳坐在椅子上,端起不知道谁喝剩的半杯冰糖茶咂了口,慢条斯理道:“闺女,那一回是你那死鬼老爹看走了眼,把你许给李瘸子那快病死的儿子,可你不是没嫁成吗?现在嫁得多好,供销社主任!光光这台电视机怕就得好几百块吧?你就把一点出来给娘家又怎么了?”
“你瞧瞧你这兄弟,二十好几了还没说上媳妇呢。只要你肯拿点钱帮衬帮衬,以后娘家还是你的娘家,这女人出嫁没个娘家,在婆家是要受欺负的。”陈玉芬苦口婆心,说出一长篇道理来。
水云怒道:“谁敢欺负我?除了我的好娘家人,还有谁敢欺负我?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快给我滚!”水云挣开关洪的阻拦,冲上去撕扯着老太婆那两个小孩。
“姐,你怎么敢打娘?!”□□冲上来,一把将水云推开。他人高马大,水云一个女人,又没有真下狠劲去推她亲妈,立刻被他一把推开,差点摔到地上。
关洪忙扶住水云,怒道:“你敢动我老婆!”
供销社十几个男的立刻怒目而视,纷纷摩拳擦掌。□□也就对自家姐妹挥得起拳头,被关洪一瞪立刻怂了。
关洪也是有气,却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驳自己的丈母娘。林然然看了一圈,说不得还是她来出头。林然然笑眯眯上前道:“大娘,你想要婆家的聘礼,那你也得有娘家的嫁妆啊。不知道你们给水云姐出了什么嫁妆啊?”
陈玉芬噎住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道:“她这一身一体都是我们水家的,要不是我生她下来从小养她这么大,她能有这个好福气嫁给这么好的人家?”
“那就是一分钱嫁妆没出了。”林然然一语道破。
“她这十几年没给过家里一分钱,跟家里断了关系的,还想要陪嫁?!”□□大声道。
朱玲玲更大声地道:“你们水家要是对水姐好,她犯得着跟你们家断了关系?”
“就是!这么多年,水云姐连过年都是在单位宿舍过的,哪里像是有娘家的样子。”
“你们这群娘家人平时不见人,见水云姐过的好了,又来闹事要钱!”
“还偏偏挑人家结婚这一天来闹,是巴不得水云姐过得不好,你们就开心了!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娘家!”
“水云姐,千万别给他们钱!”
大家伙纷纷站在水云这一边,指着水家母子俩指指点点。
林然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是任由着陈玉芬胡说一气,以后单位里传开了水云在结婚当天赶走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对水云到底不好。
林然然打量着水家母子俩,又笑道:“结婚当天,按理说娘家应该陪送喜饼的,不知道你们你们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我娘可是特地给她带了的。”□□从脚边拿起一个篮子,揭开盖着的布,露出里头二十个喜饼来。那喜饼个个拳头大,是乡下常见的酥油洒芝麻喜饼,只是面上的酥皮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红点点也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朱玲玲凑近了一看,被那股哈喇子味熏得一跟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