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由我来解决。”林然然眼睛一亮,明白了顾裴远的想法——他要让豆豆的身份在彻底消失。
顾裴远带着一丝玩味:“本事这么大?”
“那当然,你不要小看我,我在供销社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林然然颇为自得。
顾裴远莞尔。
两人商量了一下细节,确认无误后,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林然然忍不住问。
顾裴远凤眸一挑:“要我说什么?”
“不想说算了!”林然然嘴巴一撇,切,平时骚话一套接一套的,这会儿又装哑巴。她一甩手,“我去看看豆豆,我怕他在这睡不着。”
看着林然然明显气鼓鼓的背影,顾裴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听说林然然走得这么急,顾奶奶大大埋怨了一番。可事有轻重缓急,顾奶奶也只好帮着林然然收拾东西。
林然然大部分东西都随布料一块运回了供销社,只有随身行李和给弟弟妹妹带的礼物。倒是顾奶奶准备了好些东西,上海的大白兔奶糖,风干咸肉,鼎丰腐乳,枫泾丁蹄,上海梨膏糖等等,杂七杂八包了一大包袱。
顾奶奶和张妈都有经验,用帆布袋把东西装好,捆扎得严严实实,就算往地上扔也不会散。最后收拾出两个大包裹,看得林然然咋舌。她在顾家住了多半个月,就有这么多行李了。要是她自己走,往空间里一扔就成,可现在要带一个豆豆,她只好麻烦点了。
顾奶奶舍不得林然然,这几天都不去针灸了,特地呆在家里陪着林然然。倒是顾裴远,变得早出晚归的,半点看不出即将分别的不舍。
顾家的警卫员进进出出,多了一个孩子实在是很难隐瞒。因此豆豆这几天都只能闷在顾元元的房间里。
不过这对于豆豆来说半点也不困难。以前他外婆天天去扫大街,到了寒冬酷暑时怕他晒着冻着,都是把他独自留在家里头的。
现在还多了个顾元元在屋子里陪着他呢。
两个孩子都是没有同龄玩伴的,凑在一起简直如鱼得水,顾元元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皮得上天,带着豆豆也跟着活泼了起来。
林然然一推门进屋,就差点被迎面飞来的棉拖鞋砸中脸。
“哎呀!”一看差点闯祸,顾元元立刻把脸埋在被子里装死。
豆豆连忙跑过来:“姐姐,你没有事吧?”
“我没事,不过元元的屁股要有事了。”林然然盯着顾元元露在被子外的肥屁股,阴森森磨牙。
“姐姐,对不起!”顾元元一骨碌爬起来,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林然然,一副知错就改的小鹌鹑模样。
“少跟我装乖,你看看你把房间弄成什么样了?还有你怎么把你哥哥的大衣也弄在地上?!”
顾裴远的一件将校呢大衣被丢在地上,衣摆处还有一个小脚印。
这将校呢料子不仅昂贵,没有点关系还弄不到手呢。现在北京上海的**们都以能弄到一件将校呢为荣。顾裴远倒是有两三件羊绒羊毛大衣,大约嫌这件颜色不好,上次穿完后就一直挂着没穿。
□□成新的大衣居然被顾元元糟蹋成这样,林然然心疼地捡起来拍了拍灰,却从口袋里掉出了一把糖纸。这要是被顾裴远发现了,顾元元的屁股就不是开花这么简单了。
林然然把糖纸都掏出来,口袋里的碎屑整理干净,仔细整理好挂回去。
顾元元和豆豆连忙瓜分起那堆糖纸来。
豆豆从糖纸里找到一个纸团:“这是什么呀?有字。”
“我来念我来念!”顾元元抢过那个纸团,他现在学会一些字,正是爱炫耀的时候,磕磕巴巴地念道:“然,然,明天早上……姐姐,这是什么字呀?”
林然然接过来一看,冷不丁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然然,明早九点第一商场门口见。”
林然然不由得一笑,这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