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明姒眼梢微挑。
颜远骞:“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明姒弯了下唇角,笑得一如既往得甜,“那大概是她不想见你了。”
“……”颜远骞从她带着嘲意的目光里读出了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归于一声无奈的叹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明姒收了笑,冷眼看着。
“我在国外开了家公司,做的是原石采购这一块,听人说你需要这方面的合作,”颜远骞停顿了一下,“合同可以由你拟定。”
其实颜远骞并不是“听人说”,而是参加慈善拍卖会时,遇到了在多年前在国内做生意时的伙伴,如今致力于做慈善的俞耀德。
拍卖会结束后,两人叙旧。
颜远骞谈及自己目前在做的生意,俞耀德笑道,“到底是亲生的父女,听说你女儿在做珠宝设计,我太太可是她的头号粉丝。”
听到女儿这两个字的时候,颜远骞愣了一下。
他跟岑心雁离婚之后逍遥了好几年,不过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孩子,毕竟还年轻,玩心未定,有孩子也是累赘。
后来年岁渐长安定下来,才娶妻生子,妻子给他生了个儿子。
“女儿”这两个字,很久违。
回家的路上,颜远骞靠着车后座,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跟岑心雁的那段婚姻谈不上愉快,她太忙,做不到跟小女人一样时时刻刻围着他打转,他太多情,逢场作戏信手拈来,且乐在其中。发展到后来,颜远骞连遮掩都不屑遮掩,甚至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带着情/妇登堂入室。
有一次不巧,被明姒看到了。
……
后来颜远骞离婚出国,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渐渐把自己曾经结过婚和有过女儿的事遗忘了,依旧做他的情/场/浪/子。
但时隔二十年,被俞耀德这么一提,颜远骞发现自己对于女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三四岁的时候,漂亮可爱,性格娇气,粉粉的一团。
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
说来奇怪,这倒成了他近日最常思考的一个问题。
“颜先生,”明姒重新挽起梁现的手臂,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并不需要什么合同或者合作,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她轻轻一顿,忽然笑了,“说来好奇怪,我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特别能忍的人,怎么最近一个两个的,都来找我道歉忏悔?”
颜远骞不知道她指的“一个两个”具体是谁,但肯定有他。
而且极尽嘲意。
他感觉不光是做为生父的心,乃至尊严都被刺痛了一下,眼看着明姒要迈开脚步,他急得上前一步。
但是被人挡开了。
“颜先生,”梁现挡在他的面前,动作上客客气气,眼里却没什么温度,“要忏悔可以去寺庙,我太太没有义务听你说这些。”
旁边的几个黑衣保镖,也进入了准备状态。
颜远骞这边也带了保镖,但他并不是要把这场见面变成武/力/冲/突。
“太太?”他愣了下,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梁现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身量颀长高挑,那惯会笑的眼睛微微收敛起,给人一种偏冷的距离感,又像是高调地宣誓主权。
颜远骞原本想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出口了。
何况眼前这位“女婿”,对他的敌意明显。
最后,他只是干笑了声,讪讪留下一句,“那她以后就拜托你了。”
“我当然会对她好,”梁现伸出手,扣住她的掌心,对他扯了扯唇角,“但不是受你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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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往观澜公馆的路上,明姒都不说话。
刚才她对颜远骞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尖锐、讽刺又冷漠,梁现知道,这是明姒真的在生气。
她那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大小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