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后,宋婉晴来到伊氏的院子里已经是比较迟的时候了,彼时只一个李庶福晋不在,其他侍妾都在场了。
伊氏温和的招呼一声后,宋婉晴便坐在树下的一个位子上,看着那些交好的格格往来。
她没赏花的那根弦,过来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是想看看伊氏做这些什么,现在看来或许是她想多了,伊氏这分明是高兴坏了的神情,大抵是昨日兴奋的劲儿还没过,才特地寻个理由把她们找来。
李氏也是当了庶福晋,为了不抢风头,伊氏才没有邀她过来吧。
宋婉晴拿起一盏茶杯,慢慢品茶,身边的武氏说起自己喜欢的花,兴致勃然,大有个没完没了的劲,宋婉晴往前一回忆,发觉自己差点忘了武氏在初进府时还是个易优柔寡断的人儿,爱品花品景。
细细一回忆,宋婉晴脸上流露出些笑意,尽管武氏现在瞧着似乎是变了个人,但一开始也不是个多坏的人,也有自己纯粹的本质,她起初还挺喜欢的。
伊氏瞥了一眼侧福晋,还是继续与周边的格格说着话,也不是她不理会侧福晋,只是侧福晋的性子她也摸清了,想说话时自然会说话,不想说话时理都不想理人,也是个任性的人。
不过换作是她,也喜欢这样任性,这满后院大抵只有侧福晋是活的最快活的那个人吧,有子有宠,只要今后不犯下大错,恐怕能一直任性下去。
光想着侧福晋,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浮躁了。
伊氏定了定心神,不再看向宋婉晴,转头说起自己满院的杏花,这是她之前同武氏亲自看护的,偏偏就在她当得庶福晋前后花开,何尝不是件极盛的喜事,是再好不过的兆头了。
有今儿这一出,她盼着今后年年都能如此。
宋婉晴继续在喝茶,半响之后,后知后觉发现周围人都依着伊氏转了,心里有些讶异,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个多凶的人,怎么一个个朝她行礼之后就离她远远了。
虽然她不在意,但总觉得怪怪的。
转念一想,好似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些久了......除了特地找上门的格格,平时后院的侍妾与她说话时也有一两分畏惧了,难不成距离她上次发威这么久了,还有这样的好效果?真是奇了怪。
宋婉晴摇了摇头。
......
日子一天天平淡度过,宋婉晴逐渐得了新的兴趣,不仅与后院的格格有了更多的往来,还学了一些琴棋书画,这日子是过得一点都不无聊。
如宋婉晴当初猜测的那般,现在的后院基本上是平静下来了,鲜少新人进入,一些老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偶尔有个争吵却很快化干戈为玉帛,除非能有人怀得孩子,那才是打破后院格局的存在。
只可惜这一年四阿哥进出不少次后院,却还是不能再得一孩子,四阿哥见此,只是安慰着自己孩子足够多了,不能贪多,孩子什么时候来就看老天爷了,几个兄弟的子嗣不丰,他这一辈都是如此,强求也没用。
直至康熙四十年七月,当今圣上将要巡幸塞外,倒是时隔多年打算把几位皇子一齐带上,其中也是有四阿哥胤禛的份,因而宋婉晴心里难得又鼓涌起兴奋的劲儿。
似乎这几年的动力都用在这里了,四阿哥能出去巡幸塞外,如果能带上后院之人,福晋要作为当家之人守在府邸,她是后院身份第二高之人,那肯定是有她的位子在。
果不其然,在次日请安之时,宋婉晴听福晋特地提起这件事,心里大致是断定了这个想法。
“这次的寻幸塞外,爷身边没有一个贴心人顾着也不行,索性皇阿玛是允着这些事的。”
福晋说到这里顿了顿,环顾了一遍周围,果然,除却显得有些平静的侧福晋,其余侍妾一个个都是眼睛发亮,恨不得自己立马成为那个“贴心人”。
“我同爷商量过了,这次就带上侧福晋和另外的妹妹了,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