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十名壮丁:“……”
一刻钟前,有小厮连滚带爬哭喊着来找秋荷,说凝香阁中来了个比风还快、比山崩还有力的疯子将凝香阁冲撞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满层楼的仆役都捉拿他不住,凝香阁的姑娘都被吓破了胆。
秋荷闻言警惕十分,当即从凝香阁门前到柴火房,搜集齐了四十个年轻汉子,提着棍棒前来会一会这敢到凝香阁闹事的刺儿头。
但一行人气势汹汹冲将进来,还没到刺儿头面前。
刺儿头倒了。
刺儿头躺在地上,恨声道:“你们是凤倾月那个贱蹄子找来的是不是?!本王妃告诉你们,你们今日做的一切,本王妃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秋荷耳朵嗡嗡作响,木了半天才找到话:“你是哪家……”
刺儿头一声厉喝,骤地斥断秋荷话头,猝不及防吓得秋荷一哆嗦:“贱民尔等敢动本王妃一毫,本王妃来日定将尔等剥皮抽骨、千刀万剐!这小小凝香阁,也开到了头!”
秋荷又缓了半天,重新找话:“你说你是镇北王……”
刺儿头一昂头,震声道:“尔等贱民若是还没瞎掉狗眼,就速速将本王妃送回府,再把那支使你们来的贱蹄子给本王妃送到镇北王府上!”
秦政听着声音,又尴尬又忍不住探头向下看。
一看,果然就停不下来了。
也更尴尬了。
隔了许远,秦政听不太清领了一溜汉子的那个姑娘在说什么,只能听见凤倾离字字铿锵,回响凝香阁,哪怕趴倒在地都能以一敌四十一。
女主角还是强。
但这边秦政正探过头一边喝奶茶一边看凤倾离如何舌战四十壮汉,忽然瞧见趴在地上的凤倾离猛地一转头,脸正冲向秦政。
秦政一愣。
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
“王爷,王爷!!救命,救救臣妾!这群用心险恶的贼人要害臣妾,救救臣妾!王爷,请王爷为臣妾做主!!”
那一刻。
所有视线从镇北王的心尖宠,转移到了镇北王本人身上。
秦政沉默地关上了窗户。
但刚关上窗户。
倏地。
秦政腰间抱上一双手,一只手自然地弯曲在秦政腹前,另一只捉住秦政的手,把手指细致缠绵地交叠在一起。
右肩顶上一个下颏。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问:“来这里做什么?”
秦政僵硬地握着茶杯,吸了吸鼻子。
“小老……大哥,你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咬了咬秦政耳朵。
秦政不回头看不见凤倾月的脸,也不知晓他的神情。
“在你向下看的时候。”
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隐秘处一点点烧灼起来的欲/火。
凤倾月咬着秦政的耳朵,嗓音听上去模糊起来,他重复问:“来这里做什么?”
秦政慌张地又喝了一大口奶茶,没回答。
他总不能说,因为猜测凤倾月会来凝香阁,所以他才过来的吧?
楼下还听得到凤倾离撕心裂肺一遍遍喊着镇北王的哭喊,凤倾月贴在秦政耳边,声音不大,但比凤倾离在他耳边嘶吼还让人脑子嗡嗡响成一片。
“不能说吗?”
此前,秦政专心看一楼凤倾离反复横窜,也不晓得屋里弹琵琶的姑娘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凤倾月的声音和两人很轻的呼吸声。
凤倾月收紧了手,将秦政抱到他腿上,指尖摩挲过秦政的嘴角,秦政嘴角残余着一点点奶茶留下的湿痕,在冰凉的指尖底下一点点干燥、发烫起来。
那一刻。
秦政感觉,他的辈分,从儿子,又退到了孙子。
于是,秦政自觉道:“爷爷,我可以站起来吗?”
凤倾月手指一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