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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离被好一顿毒打,鼻青脸肿。
小桃吓尿了。
自此没再跟着凤倾离出过门。
小桃本来以为等凤倾离嫁出相府,她就解脱了。
结果凤倾离出嫁前夕,小桃得知噩耗——
她要随凤倾离出嫁。
小桃不堪其重,当夜哭昏了过去。
但哭归哭,小桃还要随嫁。
结果洞房夜,王爷连屋子都没进过。
但小桃已经看开,甚至开始宽慰自己:
镇北王不宠爱二小姐又如何,不进二小姐的门又如何,二小姐独守空房的丑事传出去丢尽颜面又如何?
只要二小姐不出门,小桃此生已无憾也。
小桃甚至已经开始攒钱养老,还开始四处打听哪种菜种下去长得又快又不费心思。
但这种和平日子持续到王府新婚第三天。
这天下午,镇北王进了二小姐的门。
那是小桃第一次见镇北王。
她没敢抬头,但那远远一瞥所见,小桃胆战心惊两条腿几乎站不住——
那是怎样一个男子,俊美如斯,骇人如斯!
像从战场中浴血而来的杀神,漠北千里烈风的峭寒似迎面而来,让人神销骨毁,化作漫漫黄沙中的一抔白骨。
那样的奇男子,竟是二小姐的夫君。
且进了屋,关上了门。
是夜。
二小姐的尖叫将王府寂静的夜打得粉碎。
二小姐,整整叫了一夜,仿佛正在承受着像她那样的弱质女子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翌日早。
镇北王冷冷地从屋内走出,衣冠不整,腰带没系。
那个寒铁一般,在曦光下熠熠生寒的男人,提住在附近晃了一夜的小桃衣领,邪气一笑:“你家王妃,竟该死的美味!不许告诉那个女人,我昨夜来过。”
小桃颤颤巍巍,连忙应诺。
暮晚。
镇北王又来了。
王妃又尖叫了一夜。
第三日。
依然如此。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
每天大清早,小桃小心翼翼进屋看王妃时,王妃都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萎靡不安,像被狠狠折磨过一夜。
小桃骇然,不近女色的镇北王怎么忽然变了性子??
于是——
第七日,全王府上下都知道了镇北王每夜宠幸王妃,不能自已,十分激烈。
第十二日。
此消息传至全京城上下。
十几日前那个不知从哪传出的镇北王从前不近女色其实是因为贪恋男色的这一说法,也不告自破。
取而代之的是上上下下的花样版本:
“听闻镇北王自迎娶相府那位二小姐凤倾离后,夜夜宠爱!”
“是呀,据说宠断了两根肋骨!”
“不不不我听的是镇北王自边关回来后,一夜八次,可驭十女!”
“一夜几次不知道,反正那镇北王已多日未上朝了……”
“真男人!”
……
传出花来的消息。
也传到了相府。
传到了相府庶女三小姐凤倾月的耳朵里。
凤倾月与平日近身伺候的奴婢隔了一道金线牡丹幔帐。
春风自府外入室,撩动纱幔。
但纱幔外站作一排乖乖顺顺的奴婢谁也看不见凤倾月的脸色。
说不清是从几日前起,或许三日前,或许五日前——
三小姐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话不多。
晨晚盥洗穿衣用膳,不允许任何奴婢近身。
凤倾月在那边似乎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吐字冷淡而清晰:“说清楚,你们听说到的,与镇北王有关的所有事。”
几个奴婢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