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强忍着心底的惊涛骇浪,接过总裁一饮而尽的酒杯,像被恶鬼驱逐一样仓促地逃离了司徒长霆身边。
远处的林暖暖一秒不漏地目睹了翻车现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纤纤玉手。
蠢货!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么碰巧,林墨羽那个狠毒的女人怎么会运气这么好??
林暖暖气得牙关紧锁,连连跺脚,恨恨地盯着那个任务失败回来找她的侍者。
侍者自知搞砸,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不声不响更气人!
林暖暖怒极,正想在这个无人经过的角落狠狠踹一脚侍者解恨时,余光仍情不自禁去看的那个男人却忽然让林暖暖心头一亮,又冒出了新心思。
人要变通。
霆,喝了催/情/药?
林暖暖一下由怒转喜,拉着侍者,迫切确定:“你确定霆把那杯酒全都喝下去了对吗?”
本来以为要挨揍的侍者一呆,旋即答:“一滴不漏。”
说完,侍者把空空如也的酒杯递给林暖暖查验。
林暖暖仔细瞧了瞧酒杯,心头越发欣喜,点点头,指着远处的司徒长霆:“你盯紧他,如果霆一有不对劲的趋势,快把他引到没人的地方,赶紧把我叫过去。我去洗手间补个妆,如果你再出错,后果自己掂量!”
“……好的,林小姐。”
秦政稍感不对劲。
头有点晕。
而且越来越晕。
那酒后劲有点大。
舞会准备烈酒合适吗?
秦政不知道,也想不出来。
短短十分钟,他便晕得眼前发花,像喝了一升二锅头。
他只能找个地方先坐一下。
伴随着发晕的同时,似乎还有一种熟悉的热度向下聚集起来,让秦政又晕又热,眼前所见像是换了一个世界,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秦政呆呆地坐在舞会一边,呆呆地想:
硬了。
他为什么会硬?
他在哪硬了?
为什么他硬的时候附近有这么多人?
……这是公共场合吗?
秦政头脑昏聩,已经想不出来贴近现实的一二三,只有来来往往交错成一团的人影,让秦政认知到当下的情景不太合理。
秦政咽了口口水。
在公共场合硬这件流氓的事,穿透了秦政大脑中将他与理智隔离开来的屏障,让秦政清清晰晰地感受到一丝理所应当的羞耻。
于是秦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自己腿上,并把袖子叠了叠,集中累在重点部位。
“先生?”
一声呼唤像从千里之外传来,模模糊糊地响在秦政耳边。
秦政用力抬起脸,试图让视线聚焦,集中在现在正在召唤他的人身上。
“……你,你是?”
似乎是刚才在他身边转悠过的侍者。
“先生,您不舒服吗?”
不想听别人说话……
不想跟别人说话……
他听不懂,为什么要跟他说话?
好烦。
头脑混沌到已经无法处理外界信息,仿佛外界的声音能让人愈发头晕,而身体也不受控地愈发燥热,一点点累积起来,要把秦政逼到完全失去理智。
秦政没有回答,但侍者却没有放弃:“您不舒服的话,我带您去宾客休息区好吗?”
酒劲加重了。
侍者的脸忽远忽近,像进了谜一样的次元空间。
秦政眯眼注视了侍者许久,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自己:“我是谁?”
被总裁冷凝的视线所锁定,侍者发自内心地重新感受那无人可以承受的恐惧:
怎么回事?!
难道司徒长霆被下了双倍催/情/药到现在仍保持警觉吗?
那个男人的自制力竟恐怖如斯?!!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