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为自己争取更多权利。”
“《玫瑰园》被禁,却有很多学生因此受到激励,努力学习,废寝忘食苦读。还有更多人得知人体实验的事,已经在北方行动了起来。”
“因为《重器》,开始有人追查倒卖文物的文物贩子,避免让文物流出国外。这些行为出自于公义,而不是出自于私利。”
“《司令》虽然荒诞好笑,也让很多人看清了那一些所谓高.官是怎样的面目。”
“你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在真正改变这个世界。也许它短时间看不出来,但天长日久,水滴石穿,终有一日,涓滴细流会汇聚成大江、大河,汇聚成海洋,冲破一切束缚着我们的力量。”
季淮生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这一刻,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将房间染上一层金辉,显得庄严而神圣,就连这样平淡的语气,都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
“理想主义者。”姜翎写道。
“若说理想主义者,没有比云中君更理想主义的人了。以前报纸上有人评价,说你集理想、幻想、臆想于一身,写的都是现实里不存在的东西,毫无意义可言。”
“现在没有人会这样说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理想主义者是真正可以改变世界的,他们开始害怕。”季淮生连笑也带着几分冷意。
不去解决真正的根由,反而要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厚着脸皮做完了之后,还要假模假样给自己粉饰贴金,真当全天下的人都是瞎子、聋子、哑巴吗?
“如果说它是一道高墙,现在墙的根基已经开始摇晃不稳,总有一日它会坍塌,沦为一片废墟。”季淮生抱臂,神色微冷。
姜翎笑了笑。
季淮生说得不错,自绝于人民,无异于自掘坟墓。
***
清明公祭之前,戚夫人带着珍珠离开。戚家的产业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处理妥当,戚无恙将大部分钱财都换成物资,打算增援前线。
他要离开了。走之前,来与姜翎告别。
二楼向阳的地方放了一台钢琴,这是原著里面描写的场景,他几乎完美复原,就连钢琴都是从国外进口运来的。姜翎没有学过钢琴,但会看谱,偶尔对着曲谱弹一弹,不太连贯,不成曲调。靠窗的地方有台留声机,正在放音乐。
是上次宴会时听到的舞曲。轻快,优雅,很适合春天。
戚无恙忽然很想请她跳一支舞,自从中秋宴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支曲子。也不知道曲子的名字。
其实中秋那天,他本来想打算邀请她跳一支舞,只不过被突如其来的麻烦给打断了。如果下次中秋,还能听到这支曲,就邀请她跳舞,她不答应也不行。
“下午的火车,我来向你告别。”
“送你的怀表,希望你不要忘了时间。”也不要忘了我。
戚无恙把金色怀表放在姜翎掌心。
怀表是一对,里面放了一张照片。姜翎手中的怀表,照片是戚无恙。
戚无恙偷偷留在手里的那一块,里面的照片是姜翎。不过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说。太过亲密了一些,显得他们是一对情侣,或者是夫妻一样。这点隐秘的快乐,已经足以让他满足。
姜翎很郑重的答应下来,并写道:
“一定要回来。”
戚无恙微微颔首,笑了笑,眉眼舒展,冷漠与阴戾瞬间散去,极清俊。他今日穿着军装,更显挺拔,配有肩章,与平时那个不好说话的高傲公子完全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没有坐多久,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
姜翎刚把沉甸甸的怀表放好,忽然听到他在楼下喊:
“姜小姐——”
她从窗台往下看,难道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没有说吗?
戚无恙站在光里,挺拔如松柏,仰头问道:
“在我回来以前,你能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