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乐丰是真的拿盛君启当大舅哥待的。逢年过节,就算是再忙,送给盛君启的年节礼,乐丰也是要亲自准备的。更何况是好久不见,这样亲近的态度,也是自然而然的了。只是!
“这是怎么了?”
乐丰走近了,自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尤其是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酒香,再一看低头收拾东西的太座大人,又想到前几天的事儿,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呢。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师哥、嫂子、小行,你们先进去吧!再不进去,老爷子要念叨了。这里有我和小凝呢。”
“让小行收拾吧。”邢瑜收回望向厨房的视线,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盛君启,然后笑着开了口。
“不用,不用,擦两下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多人。”
乐丰笑着摇摇头,拉着盛君启的胳膊,把人往屋里推,然后,盛君启只能带着妻儿进了客厅。
直到玄关处只剩下他们夫妻俩,乐丰将托盘放在一边,挽起袖子,蹲下身去,接过杨凝手里的毛巾,收拾起来。
“我来,你别弄了,再扎着手!”
作为一个典型的妻奴,乐丰自然是不舍得他家太座大人做家务活的。又是灰、又是油的,现在更是有玻璃碴子,扎着他家太座大人可就不好了。
之所以留下杨凝,自然不是为了要让她干活,而是,“没事吧?”嗓音刻意压低,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的。
杨凝摇摇头,没吱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盛行那一句“苏妹子”,却是让她有些晃了神,然后,再想去抢救,却是来不及了。至于盛君启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不对劲,杨凝都有些不想想了。
“要不要去房间里歇会?”
自从从郝仁那里回来,杨凝这几天就一直没有休息好。当然,家里的老爷子也是一样。只不过,老爷子大风大浪的经得多了,又是惯会要强的,所以,表现得不明显,或者,也可能是他没发现。
可,杨凝却是与他同床共枕的,乐丰自然是发现了她每晚都睡得不踏实。他也不是没有劝解过,只是,有些事啊,再怎么劝,也是收效甚微的。
更何况,今天两个当事人都来了,又都是跟杨凝关系亲近的,乐丰不得不担忧,老爷子今年的这个生日啊,只怕是过不好了!
即便苏绣宁送来的那套长跑马褂,让老爷子心怀甚慰。可,她越是对老爷子好,老爷子心里更是愧疚难当吧!
看着杨凝摇了摇头,乐丰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抚地说道:“这不是还没确定呢嘛!说不定是那个死人脸搞错了,你倒是先担心上了!”
前面说着还挺柔和的,后头的,好吧,乐丰不否认,他是越来越讨厌郝仁了!
明明知道事情说出来,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杨凝,心里都是不好受的,还不帮着瞒着,也是,气死他了!
就算是最后一定得说,就不能过几天再说嘛!好歹让老爷子安安稳稳地过完生日再说啊!
好嘛!瞧瞧他家太座大人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屋里头老爷子又是怎样的情形,也是,头疼呐!
乐丰知道现在不是他吃醋的时候,只是,一想到杨凝这几天被那件事折腾的样子,明明整件事跟郝仁关系不大,可,乐丰还是将所有的火气都冲向了郝仁。
正要继续说话,却是,“叮铃”一声,乐丰只能先换上了一副笑模样去开门。
“你来干嘛!”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当年的那个大亏,让乐家差点覆灭。即便是看着太座大人的面子,又是不想让太座大人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可,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就像郝仁几十年如一日地看不上乐丰,甚至还牵连到乐饶。乐丰又怎么可能会给郝仁好脸色呢!
尤其是,前一秒钟还在疯狂地怨念,后一秒中,人就上门来了。乐丰要是有好脸色,这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