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赵玲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什么时候?”
“一直在出击。我已经暗示过他了。”
赵玲皱眉:
“暗示不行啊,你得明说啊。”
唐绵绵道:“我在给他足够的心理准备,我...我迟早会说的!”
赵玲摇了摇头,道:“行,你们两个的事我不管,你过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可别搪塞我。”
唐绵绵点头,接着小声问:“姐,封哥这几天失眠越来越严重了,他说他医生也看过了但没有用,你知道该怎么治疗失眠吗?”
赵玲一笑:“我要是知道,早就帮他摆脱这个毛病了....不过我猜他也不是失眠,可能是自己不想睡。”
“不想睡?”
赵玲倒了一杯咖啡,热气升起,像是那些朦胧的回忆。
“你来得晚,当年我刚进组的时候也像你这般大,封潮当时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天天忙跟着姜局对着干。”她微微一笑:“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好不容易破获了一起绑架案,还没等伤好呢,就迫不及待地去喝酒庆祝。”
唐绵绵认真的听着,这种能了解封潮过去的的机会可不多。
赵玲深吸一口气,小口抿了一口咖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头一笑:“当时封潮一身的伤,就剩一条胳膊是好的了。然而他喝得最多,谁劝都劝不住,最后倒在桌子上说了很多胡话。”
唐绵绵被赵玲的三两句话带入了那个时候,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封潮年轻的样子,他肯定半倚在椅子上,嘴角叼着烟,即使身上伤痕无数,也要提着嘴角装作不在意。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他说了什么?”
赵玲一挑眉:“就说了一句...他几乎每天都做噩梦。”
“噩梦?”唐绵绵诧异:“什么样的噩梦?”
赵玲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他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至于是什么梦也没有告诉过我们。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些年他从来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还要起早贪黑地奔波各地,却一声都没吭。他这个队长很是称职了,以前我们都不服他,但到最后还是被他的认真负责打动....你要是真想知道,就直接问他....”她低下头,似乎想到封潮这些年的“恶劣”行径,脸上的感动一扫而空:“不过我们共事了十来年,从那以后他连个屁都没放过。”
她将剩下的咖啡倒进洗碗池里。道:“要是你问他的话....”
她一转头,发现身边早就没了唐绵绵的身影。
封潮刚闭上眼,就听见门一声响,紧接着就看到唐绵绵哒哒地冲进来,猛地抱住他的脖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到脖颈处淌了一滩滚烫的液体,他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背:“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唐绵绵摇了摇头,她郑重地说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她说得认真,但是瓮声瓮气的鼻音让这份承诺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封潮莫名其妙,想要把她扒下来,唐绵绵在他颈边蹭了下,转身就跑了出去。
封潮摸了摸自己颈边的眼泪,隐约闻到一股甜味,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毛病?”
说完,他自己却摇头一笑。
晚上,唐绵绵关好门窗,拉好窗帘,郑重地打开资料。在资料里,人鱼的名字叫做康桃,家住在A市周边的洪溪村,以前是个弃婴,从小就被洪溪村的一对渔民夫妇收养,长大之后就在镇上的县里的高中上学,没想到在一次放假时没有回家,父母找遍了全村全县未果,这才报警。
蓝藻在县里蹲守的时候,看见一辆面包车可疑就跟了上去,没想到也被抓了起来。
唐绵绵想到那个鱼缸里的骸骨,如果说以前的感觉是恶心与后怕,那么现在就是无尽的心酸与悲哀。
她仔细看了看康桃的生平,康桃的性格文静,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