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开了。
“玲奈,你看了那本书对吧。”不是询问,是肯定。他在脑海中将当时的场景放映了很多遍,最后找到的问题点就是他手里拿的书。
诸伏玲奈将脑袋埋下,她听到了却没有回答。她很贪婪地将自己贴近诸伏高明。她甚至突然间有了一个耍赖皮的想法:只要她一直哭,一直当做听不见,诸伏高明就没办法把话说下去。
“玲奈,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同班同学,仅此而已。”诸伏高明安抚地拍着诸伏玲奈的后背。他细细想过,那天是赤壁一案结束后的休假日,当警察这些年头一回碰上案件核心人物是自己以前的同学,心理上,他多少有些感慨。
赤壁一案,不管后续的发展如何,起初是因为夫妻间没能及时沟通引起的。他想要给她惊喜,她想要找到自己的执念,最后双双以死亡告终。
对他人的婚姻,他看的透彻,而到自己这边,他却像个步步出错的孩子,摸索着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当时也是带着对同班同学的纪念之意,同时也想让自己稍稍理清一下头绪,才翻开了那本,小桥葵以他为原型写的书。翻开两页,诸伏玲奈便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
诸伏玲奈松开了诸伏高明,伸手擦了擦眼睛。诸伏高明坐在她对面的地上,盯着她。两句话便能将她安抚好的话,就不是玲奈了。
“玲奈,你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问我。”
诸伏玲奈抬头,哭过之后,突然间,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片刻,她不想要诸伏高明了。
“玲奈。”
“你走吧,高明,抱歉,之前是我任性了。”突然的想法,出现的时候,其实它早就在你心里徘徊很久了,只是你一直不愿意相信。
喜欢一个人,其实也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当初听到这话的时候,诸伏玲奈只觉得有毛病,既然喜欢就应该拼尽全力拉住对方的手,什么放手给对方幸福啦之类的,都是抓不住的人的圣母发言。
其实吧,喜欢一个人,其实也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这句话可能并不是在让想要伸手抓住的一方放对方自由,而是想让迟迟等不到回应的那人松松手,放过对方,更是放过自己。人生这条路很长,视线从一个人身上移开了,看到的会是其他美好的事物。
诸伏玲奈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释怀了,执着了五年还是六年,南墙告诉她,你啊,撞不破。眼泪流完,她突然间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抱歉,是我说错了,不应该让你走,该走的是我。本来也是当初我非要跟着你过来的。”诸伏高明说他从小生活在长野,最后也是在长野工作,短期内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她就说好啊,长野她还没去过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她当时就想,反正在东京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孤身一人,她去哪儿都是可以的。
“玲奈,你在说什么…”如果诸伏玲奈仔细听听的话,她绝对会听出诸伏高明的话带上了情绪,带上了着急,他的话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小心翼翼听了四年的她,突然间就不想再去听他的话到底是什么语气了。
既然都开口了,干脆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吧。“别的我都无所谓,反正我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只是你可不可以把优树给我?你放心,我不会挟持优树,逼迫你一直来看我。如果你想见优树了,或者优树想见你了,我会把他送过来。你不用担心我没办法照顾好优树,你也是知道的,虽然我爸妈爷爷都不再了,家里也没亲戚,不过他们还是给我留了房子,还有存款的。再加上我自己工作,把优树养好绝对不是问题…”
“玲奈我没想过和你离婚。”诸伏高明的手放在诸伏玲奈的脸颊上。
“不离婚…”诸伏玲奈没有推开诸伏高明的手,想了很久的话,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掉眼泪。眼泪没有掉下,都被他的手接住,“可我过不下去了。我试过了,高明,我真的试过了!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