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拙心里一紧,马上问“怎么了?他去找你麻烦了?”
郭红丽大着嗓门“不是不是,不是找麻烦,不过比找麻烦还吓人。”
安拙听不懂她妈是什么意思,又听郭红丽不复刚才的大嗓门,压低着声音快速道“算了,没事了,回头再说。”
安拙打过去,被她妈把电话按了,没接。
郭红丽在本是自己小辈人闫圳面前有些局促,从开门见到来者是闫圳开始,她就一直处在这种状况中。来者是客,何况是提着大包小包礼物上门的客人。
闫圳恭恭敬敬称呼郭红丽“伯母”,虽然以前他也是这么叫的,但这次叫得格外用心,连郭红丽这种神精粗线条的都感觉出了不同。
别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闫圳不笑,郭红丽也不敢不给他面子,自然是把闫圳请了进来。
一进屋,闫圳把东西放下,就开始环视四周,郭红丽见状主动介绍道“小拙给新买的,花她自己的钱。”话一出口,她跟闫圳俱是一楞,这话说得像是防着他什么似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但当面说出来还是有点不当。
闫圳先反应了过来“您坐,您不坐我怎么好坐。”郭红丽这才坐下来,屁股只沾了椅子的一点边,在自己家里坐得板正,衬得她倒像是客人。
闫圳有些无奈,有些心酸,可见自己以前是多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他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小拙很棒,我知道现在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们离婚的时候,她一分钱也没有拿。”
郭红丽看了闫圳一眼,终究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子,提起她引以为傲的闺女,话匣子就止不住了“嗐,她打小就是个要强的孩子,以我家的条件,哪有钱学画画啊,贵的课外班报不起,就上了个门口美术老师开的便宜班,她也学得起劲,每天就拼命的画。谁能想到,她最后真能靠这个挣到钱。”
闫圳点头,脸上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郭红丽此时还是没摸准闫圳上门来干什么,她问道“你今天来”
闫圳“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您,安拙忙,不能总陪着您,我今天有空,就过来看看。”
郭
红丽假笑都快保持不住了,以前闫圳还是她女婿时,也没见他怎么上门,现在两人都离了,怎么倒想起来看她了?
“您不用多想,我就是觉得自己以前做得不对,现在想弥补一些而已。”
郭红丽闻言“别这么说,你以前也为我们做了不少事,行了不少方便。”
闫圳摆手“都是一家人,本该做的。”
闫圳头一次登门,没有久留,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他人走后,郭红丽才想起来,他拿来的东西忘让他带回去了。
晚些的时候,安拙来了,看到她妈在厨房好好的做着饭,问她“闫圳来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郭红丽“你回来的正好,做了你爱吃的。”
“先不说这个,我问您事呢。”
郭红丽端着盘子出来“对,就是闫圳来了,还拿了很多礼物,我忘让他拿走了。”
“他来干什么?”
郭红丽一边扭脖,一边双手一瘫“说是来看看我。”她想了想又说“就挺奇怪的,又跟我道歉,又送东西的,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劲儿也没了。”
安拙“你别理他,神经病犯了,以后也应该不会来了。”
“那东西呢?看包装可不便宜,我没打开。”
安拙用手夹了一口菜,被郭红丽打了一巴掌,捂着手说“不用理,送回去更麻烦,还显得矫情,只要不是现金跟金条,你就收着吧。”
吃着吃着饭,郭红丽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你说,他是不是想跟你再续前缘?”
安拙头都没抬,闷头夹菜“你管他呢,他那么大的人,又能耐得不行,他做什么也不是咱们能阻止的,别想别管,过好自己日子。”
本以为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