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脸上透着喜庆。闫圳努力回想他跟安拙登记那天的情景,却是一片空白,而一旁的安拙也被勾得想起了往事。
登记那天是周五,艳阳天,安拙记得很清楚。当时闫圳并没有跟她在这里排队,而是叫司机去排号,快到的时候,他跟她才进去。
当时安拙还单纯地觉得麻烦司机师傅不太好,提出她去排号吧。闫圳当时看了她一眼,是不解与不耐的眼神。
那时的自己怎么敢违背他呢,立
马不说话,乖乖等着了。一个处理公事,全情投入。一个不敢打扰,沉默无语,沉浸在马上就要和喜欢的人成为一家人的畅想中。
安拙拉回思绪,往事不能忆,都是欷歔。
最后签字的时候,闫圳拒绝了安拙签完字后递给他的笔,天知道,那一刻,安拙紧张死了,她太害怕离婚的事出现波折了。好在,他只是究讲究的毛病犯了,拿出自己的笔,动作利索地签了上去。
安拙盯着他的手,在他落下最后一个笔划后,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全程闫圳一句话都没说,只在看到离婚证时,疑惑了一句“红的?”
工作人员抬眼回了一句“早就是红的了。”
安拙把小本本收好,表情却没收住,闫圳扫她一眼“就这么高兴?”
安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一直是翘着的,她收了收,却听闫圳又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与安拙对离婚证的小心仔细不同,闫圳出了屋,在走道里边走边撕,撕完顺手扔到了路过的垃圾桶里。安拙走在他后面,把这一幕看了个满眼,下意识地护了护她包里放离婚证的地方。
这次,闫圳连客气都没了,直接上车走人,当然安拙乐于此见。
走出民政局,安拙才确定,本以为要磨上两年的黏糊事竟然圆满解决了。她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嘴角重新翘了起来,越翘越高,脚下步伐也轻松起来,一蹦一跳地,看在远处车里闫圳的眼中,她快乐得就要飞起来了。
闫圳表情隐在暗色的车窗玻璃里,神色不明。
健身房里,王璐蹿到那阳身旁,语带惊讶道“嗨,好巧啊。”
那阳眉头微皱,也不知是被器材虐的,还是被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王璐所扰。
那阳已经记不得这是王璐第几次跟他偶遇了,餐厅里,车库里以及现在的健身房,她真是无处不在。
那阳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决定跟王璐摊开来谈谈。
“王律师,您的行为已经造成了我的困惑,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有心上人了。”
“知道知道,安拙吗,你没机会的,人家是有夫之妇。况且闫圳那人你惹不起,别触他的逆鳞。”王璐又劝了一遍。
那阳
“你错了,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还是请您收回您的情意,您得不到回应的。”
“你说什么?!他们离了?什么时候的事?”王璐惊讶得已经顾不上那阳对她的再一次拒绝,追问起闫圳离婚的事。
“有一阵时间了,我也是刚刚知道。”
王璐沉默下来,然后不再纠缠那阳,快速离开。
接到王璐的电话,闫圳赶到与她相约的酒吧。
王璐早早就到了,一见闫圳进来,就向他招手,闫圳走过去,坐了下来“叫东西了吗?”
王璐看了眼桌上“这些可以吗?”闫圳也看向桌子,然后又叫了一些。
闫圳只管喝酒,王璐喝了一杯后,沉不住了“圳哥,我听说,你跟安拙离了?”
闫圳送酒入喉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手一抬,干了一满杯。他把杯放下,慵懒地倚在沙发背上,平静地回答了王璐“嗯,离了。”
王璐“真离了,什么时候的事?”
闫圳“有一阵了吧。”
王璐观察着他的表情,好奇地问道“你就这么算了,从此各不相干了?”
闫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