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你爸退休了,我都不让他弄,是公司倒闭了还是你不想干了?准备围着灶台转了。”
闫圳听出来了,她妈这是憋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戚莹把围裙一摘:“行了,弄好了,我走了。”
本以为会被他妈烦,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
戚莹躬身上车,坐在后座上不说话。司机老赵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小心地问道:“太太,回家吗?”
戚莹摆手,老赵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戚莹拿出手机拨号,电话被接通,她说:“
是我,出来一趟吧。”
安拙习惯性的紧张:“下午四点我有时间,”
“就现在,我已经出来了,一小时后宝运酒楼贵A1见。”戚莹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说完没给安拙反应的时间,就把电话挂了。
安拙看了眼时间,这才七点不到,可真够早的。收拾了一下,如约来到约见地点。
宝运酒楼是海市的老字号,有一百年历史,闫圳他妈对这儿情有独钟,长年在这里包了一间包房。也只有她这种VIP才能在酒楼还没营业的时候接待她。
贵A1是宝运酒楼最大的包房,一间大间套着一间小间,戚莹在小间等着安拙,桌上摆满了各式早餐小点。
见安拙进来,戚莹开始涮碗筷,抬了下眼皮:“来了,坐。”
“您找我什么事?”安拙坐下后问道。
戚莹:“先吃吧,这么早打扰你,还没吃早饭吧。”说完自己吃了起来。
安拙拿起筷子,也跟着吃了几口,实在是就餐环境太过压抑,没吃几口,安拙就撂了筷。
戚莹朝安拙的方向扫了一眼:“吃好了?”安拙点头:“嗯。”
戚莹也没吃多少,随着安拙撂筷也不吃了,拿起温毛巾擦手。
安拙等了会儿,见戚莹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后面还有事,有点心急:“您,”
“你从进来,连个妈都不叫了。怎么,跟闫圳闹别扭,婆婆都不认了。”短短的时间里,戚莹敏锐地感觉到了安拙的变化,以前,看到她总是“妈,妈”的不离嘴,今天是意外的无话。
这叫安拙怎么叫得出口,虽然她跟闫圳还没离婚,但心里已经不再当自己是闫家人了。以前她跟婆婆关系就不亲密,现在没了闫圳这一层,安拙对戚莹的观感跟路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这个“妈”字实在是叫不出口了。
“说说吧,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还动上手了?”
安拙:“闫圳没跟您说吗?我们没动手。”戚莹的声音高了一些:“没动手,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碰得可真是地方,那可是脸,一个人的颜面。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天天家宅不宁的,他还怎么一心专注工作。”
安拙时间紧迫,不得不打断她:“
我跟闫圳的事,您还是问他吧。阿姨,我还有事,”
“你叫我什么?”戚莹蹙眉质问安拙。
“我真的有事,”
“我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今天,现在、马上给我说清楚。“
安拙太知道闫家做事的风格了,确实,戚莹没打狂语,自己要是现在不说得她满意了,还真走不了。
“我跟闫圳准备离婚了,是我提的,他不同意。正在走法律程序。”
安拙嫁进闫家四年,第一次在一贯以波澜不惊面目示人的戚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一点点暗爽。
安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戚莹都不知道,她醒过味儿来后,第一时间拨打闫圳的电话,电话刚要接通,她忽然摁灭了,转念一想,把电话打给了李兰芬。
戚莹快到中午才回来,赵姨见她回来,马上迎了上来:“怎么样?阿圳怎么说?”
戚莹看着赵秀珍,质问她:“他们要离婚了,你知道吗?连这个你都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