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拉住了她的手。
把手洗了三遍,轻轻按摩手腕,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可不能耽误了她的工作,毕竟以后是靠手吃饭的。
她洗漱干净从卫生间出来,闫圳一改刚才的态度,对她温柔以待,安拙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被他这样对待了。仔细回想,刚结婚那会,他礼貌又冷漠。大概是两三个月后,闫圳突然对她兴趣大起,那段时间也是他给予她的最温柔的一段记忆。
一年后温柔不再,好像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从婚姻之始到半年多前,一直是安拙在倾力付出,在情感的世界里倒贴。也就是最近几个月她才开始有些“消极怠工”,开始反思,开始想要逃离。
可现实跟她想像的有出入,躺在身旁的男人此时正哄着她,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可安拙不明白,从他刚刚质问她的话里,他明明知道她一直都在介意仝玲的存在,明明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却还是一意孤行,甚至叫她去别墅,看到他们四口其乐融融吃晚饭的情景。
她想不通闫圳,可现在不光是这点子感情上的事想不通了,对于闫圳是个什么样的人安拙也开始感到迷茫。
从象牙塔里直接走进了婚姻家庭,其实她又对他了解多少呢?以前他们闹别扭,不管谁先服软,谁先递梯子,目的还是一致的,要合好。现在目的不一样了,闫圳开始显露出他的霸道,他的不容置疑。
他睡着了,临睡前,在安拙耳边低语:“明天我要出差,四五天后回来,你乖乖的。我放了赵姨一周的假,你可以安心在家呆着了。”
原来,他知道赵姨的存在令她不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睁开眼看他,明明还是熟悉的眉眼,安拙却觉得陌生,他跟她以为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唉。”心里轻叹,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这副皮囊依然如故,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从第一眼开始就沉沦其中。
只是如今不同以往,在他伤她心的那个瞬间,他在她眼里魅力大减,甚至有些可怕,她真怕有一天到了可憎的地步,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
人,如果落得如此结局也是可悲。
第二天闫圳一醒,安拙就跟着醒了,跟闫圳的精神奕奕不同,安拙一晚都没睡好,精神很差。
九点多的飞机,他却一点都不着急,又要故技重施昨晚的伎俩。这回安拙不干了,无论出于心理还是保护吃饭工具的角度,她都不愿意。可能是忘了昨天闫圳的可怕,安拙开始拼命反抗。
闫圳见她如此,心内起火,不明白一向乖巧的女孩怎么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后悔没看陆志强拍回来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在外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人或事,对她产生了坏影响,让她变得如此不良。
他急安拙也急,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她脾气是好,但不代表没有。心一横,想说的话脱口而出:“你这是在死缠烂打吗?我不想回这个家,原因你不是都知道吗。”
仝玲还有赵姨,她的忌讳,他不是都说准了吗。
闫圳听她提这两个人冷静了下来,闹来闹去,还是因为吃醋,争宠。一个唇印让他不得安宁到如今,这么拙劣的把戏,解释起来他都觉得掉价。还有赵姨,安拙始终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自己立不起来,就怪别人,真是小孩子。
这些年赵姨没功劳也有苦劳,赶人回去,他干不出苛待从小看他大的老人儿这事。
赵姨是他妈从娘家带过来的,在戚家与闫家都算是老人儿了,她忠于主家,一心向着他妈,对安拙这个才来了几年的外姓人自然是不大亲近。
但她天天变着法的熬汤煮粥,帮着他们调养身体,安拙作为小辈,闫圳还是希望她能大度,多体谅一些。
闫圳看眼时间,来不及解释太多,只想到哪说到哪:“赵姨跟着我妈很多年了,我妈信任她,你忘了婚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