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鸟铳的装药。
老鸟铳装药,都是先把火药装进枪管,再用一根细木棍伸进去捣结实,然后再装铁砂,铁砂用纸团堵住。
最后再在炮台上按引药。
良哥的火药和铁砂都是照着枪管量身定做,早就包装好的,看起来就像两个圆滚滚的小炮仗。
掏出来拔出火药塞子,塞进去就是。
当然引药也是要另换的。
说白了还是比较麻烦。
在对方两边还埋伏着拿枪的生力军的情况下,石国良那支喷子最多还有一次开枪的机会。
开完一枪,剩下就擎等着挨喷就是了。
“怎么又回去啦——”郑淑叶本能地尖叫一声。
“趴下!”梁进仓怒吼一声。
路两边围上来的人手里都有枪,要是被对方朝车玻璃来一枪,坐在车上的人就会受伤。
而伏在车座上,就是最大限度的防护。
郑淑叶一下子趴到梁进仓的大腿上。
而且紧紧抱住。
把脸都埋在了腿上。
死就死吧,这已经是最安全的死法了。
可对于梁进仓来说,这位女同志已经不仅仅是猪队友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自己的右腿又要踩油门又要刹车的,被她紧紧抱住,脸都埋起来,活动严重受限啊!
变速杆子都被她的上身别住了,每挂一次档,她的身体晃悠一下子。
反正誓死不改变姿势了。
没办法了,良哥那边已经跟对方接上火,命悬一线,仓弟只能将就着来了。
也不知道是挂档了,还是挂人?
反正变速杆子上挂着个人。
梁进仓两把就调过头来,发动机怒吼一声冲了回去。
石国良听到了仓弟的喊声,也已经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那个挥舞铁棍的是跟车的,腿瘸了,身上也挨了几下,虽不致命,但已经受伤不轻。
车右边的人已经跳过沟子,石国良拽着跟车的躲到车左边,朝着来人喷了一枪。
这是刚才以超发挥的速度装上的药。
劫匪早已经看到他连开几枪,知道他还有后手,所以早有防备,跳过来就躲到了车头那里。
石国良这一枪没打中。
躲在那边的也没敢贸然冲过来。
可是,货车另一边也有人包围上来,已经跨过沟子跳到路上。
石国良和那个跟车的腹背受敌,躲无可躲。
千钧一发之际,梁进仓开着大解放箭一般冲回来。
货车对面这边,看起来有三个人,手上都有枪。
其中两个跑得快,已经冲到路中间,手中的枪已经是端起来就要扣动扳机的姿势。
只是雪亮的车灯之下,大解放冲了过来。
路中间那俩劫匪吓坏了,赶紧往回跑。
就在大解放撞上他们之前,那俩劫匪已经成功躲到路边。
只是跑得太急,俩人同时抱住相邻的两棵树,这才没有跌进沟子。
令他们后悔的是,为什么不直接跌进沟子呢?
因为大解放已经预判出了各自的距离,知道冲过来的时候他俩正好躲开。
所以大解放到了近前一个急刹,往左急打方向,来了个神龙摆尾。
大解放唰一下发生侧滑,车尾甩向路边,后轮一下子掉进沟子。
冲力太大,连路边几棵不算粗大的树都给扫断了。
当然,其中两棵相邻的树上还挂着俩抱枪的劫匪,也在绝望的惨叫声中随着树干一起被扫飞了。
石国良身边那个跟车的,眼睁睁看到那辆大解放近在咫尺发生侧滑。
轮胎在路面刺耳的摩擦声,撞断树木的喀嚓声,掉进沟子的轰隆声,隐隐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
在大解放车身调转,雪亮的车灯照在他俩身上的那一刻,跟车的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躺倒在地